“今日在茶亭,长公主昏倒,王妃施针的手法,还有一些习惯性的动作,我才肯定王妃就是溪溪姑娘。”
颜故接手颜氏医馆也有小几年,对医理算是略有所知,更何况还有钱掌柜三天两头在他耳边念叨溪溪姑娘施针解毒之术有多高明。
听得多了,也便了解了。
这些倒是让穆长溪感到有些意外,说到习惯性的动作,她自己都没注意到。
只能说,颜故是个细致的人。
颜故两手环抱在胸前,似笑非笑般审视着穆长溪,“不过我挺好奇的,堂堂豫王妃为何要易容悄悄到我颜氏医馆做大夫?”
“去到颜氏医馆纯属巧合,不过我希望颜公子能够为我保密,我不想被别人知道。”
颜故笑了笑,答应了。
他虽然好奇,但却也并不是非知道不可,他向来没有刨根问底的习惯,有些事情现在不知道并不代表以后不会知道。
颜故的宅子并不大,故而走几步路便回到原本的屋子,此时尉迟欣的房间已经熄了灯,她驻足片刻便回到自己的房间。
一进门,便看见尉迟衍坐在凳子上,一手拿着一封信在看。
穆长溪经过他身边,走至床前,皱了皱眉。
都这个点了,尉
迟衍还不走吗?
“已经很晚了。”她出声提醒。
尉迟衍看完信,放在蜡烛上点燃丢进香炉里,这才漫不经心的回过头。他没说话,只是略微歪头看着穆长溪。
穆长溪感觉浑身不自在,指着床说道:“这里就一张床,要不然你去问问看还有没有别的房间。”
“你我是夫妻,这个时候分房睡,怕是会让人起疑吧。”
以往在王府的时候,尉迟衍都是宿在书房的,虽然王府私下有人讨论,但只不过是觉得王爷冷落王妃。
但是现在情况不大一样。
“要不然你打个地铺?”她试探的问道。
尉迟衍冷冷瞥了她一眼,“凭什么让本王打地铺?你为什么不睡地上。”
“凭什么让我睡地上?”
她为了解毒忙活一个下午,正是累的时候,现在让她打地铺,还有没有良心。
绝对不可能!
尉迟衍站起身来自顾自的开始脱衣服,脱到只剩里衣了就往床这边走来。
穆长溪不自觉的抓紧下面的被褥,往旁边坐了一些。
见尉迟衍脚步不停,穆长溪脱了鞋往床上去,把被子抱在怀里。
“这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
尉迟衍看着她这幅样子,只是淡淡一笑。
“随
你。”说着,尉迟衍直接躺下,睡在了外侧。
穆长溪用舌尖顶了顶腮帮子,手紧紧抓住被子,又往里面缩了一些,趁机将自己裹住。
夜渐浓,院里只剩月光和些许虫叫声。
穆长溪终于稳不住身子,往床上倒。
原本闭着眼睛的尉迟衍,突然睁开眼,在穆长溪的脑袋快要砸到床上的时候伸手接住。
穆长溪丝毫没有醒的迹象,反而把腿伸直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尉迟衍淡淡的笑了一下,略显无奈。他慢慢的扶着穆长溪的头放在枕头上,又给她盖好被子。
穆长溪此时已经不戴这面纱了,这么近的距离,正好让尉迟衍将她的脸看的清清楚楚。
穆长溪脸上的疤痕好似又淡了一些,看来她最近有在想办法医治脸上的疤痕。所以她去颜氏医馆是为了医治脸上的疤痕的吗?那又为何要化名看诊?
还是说,这是她和颜故的交易?
穆长溪,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清晨,东方的太阳缓缓升起,整个西山被阳光笼罩,蒙上一层金黄。
穆长溪睡梦中总觉得背后有东西睡得不舒服,便伸手去摸。
她接触到那东西想要推开,却发现不对劲。
她猛地睁开眼睛,尉迟衍
正冷冷的看着她,穆长溪吓了一大跳,从床上惊坐而起。
“你怎么……我……”她几乎是语无伦次了。
反观尉迟衍一脸平和,他缓缓坐起,按了按方才被穆长溪压住的那边胳膊。
“睡个觉还这么不老实!”
穆长溪垂下眼眸看向别处,满脑子想的都是刚刚的场景。
此时,门外正好传来嫩芽的声音。“王妃,你起了吗?”
“起了,你等下进来。”
尉迟衍已经拿起自己的衣服穿戴好,他大步流星走过去,一把拉开房门。
站在门外的嫩芽被吓了一大跳,她连忙福身行礼。
见尉迟衍走远,嫩芽才走进来。
看到嫩芽一脸不怀好意的笑,穆长溪大概猜到,这小姑娘是误会了。
“昨夜王妃和王爷住在同一件屋子,太好了,王妃你终于想开了。”嫩芽一边给穆长溪梳头一边说道。
“这样王妃就更体面,要是还能有个小王爷那……”
“嫩芽,别乱说话,赶紧梳头!”穆长溪赶紧止住嫩芽胡说八道,越说越离谱了。
梳妆好后,穆长溪敲响尉迟欣的房门。
“皇姐,现在感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