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若锦本来什么都没和宋嫣然说,他似乎也有意隐瞒,宋嫣然就没问。
这次他一提到,宋嫣然当然就要抓着这个话题不放,直到问出个结果为止。
萧若锦也终于不得不承认,他此次跟随宋嫣然而来,虽有保护的目的,但更多的,是想打入敌人内部。
“好啊萧若锦!你分明别有目的,竟还特意摆出一副,好似只为我而来的样子。若不是你刚好说漏嘴,我只怕还被你蒙在鼓里呢!”宋嫣然蹬着萧若锦说。
“怎么,你生气了?”萧若锦反问。
宋嫣然撇了撇嘴。
生气嘛,倒也算不上。要说不生气,她心里好像也有点别扭。
因为宇文渊除了她之外,还把陈叔和陈婶儿,还有当时跟在她身边,扮成侍卫的萧若锦一起抓了,所以宋嫣然就总觉得,他们都是因为她,才被迫来到此处遭罪。
再加上这段时间,萧若锦确实帮了她很多。要不是有萧若锦,她一个人都不一定能应付得来。
她心里觉得欠了萧若锦什么,甚至都在想,离开了此处,该如何弥补,才不能不欠萧若锦的人情。
但现在看来……这人情,其实也可以不欠的。
……
“父亲,南邑国的人又来了!”
定北侯的身体,已经恢复如常,北安国的将士们,都已经服下了熬好的解药,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听齐天啸这么说,定北侯冷哼一声:“他们可真是好大的胆子!他们既然来犯,那就将他们杀得片甲不留!”
定北侯又让齐天啸传令下去,要生擒宇文渊。
宋嫣然还在宇文渊的驻兵地,若是宇文渊就这么死了,只怕对宋嫣然也会不利。
齐天啸一听这话,就气得咬牙切齿。
“这宇文渊真是可恶至极!亏了嫣然之前还照顾过他,没想到,他竟如此恩将仇报!还把嫣然给算计了!若是抓到他,定要将他好好处置一番!可不能让嫣然白白遭了这罪!”
齐天啸整装待发,就听有人匆忙来报:“不好了!北安国的人竟泅水至此,现在他们的人马,已经到山脚下了!”
“什么?泅水?”
定北侯急忙查看地形图。
在这附近,确实有一条河,那河虽不大,却极深。
根据地形图上所示,那跳河其实是断崖形成的。根据当地记载,凡下河之人,十之有七、八,都被暗流卷走,甚至连尸首都寻不到。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竟选择泅水至此!看来,这群人都是不要命的死士!”
这消息传来的时候,他们也还没搞清楚,南邑国到底派了多少个人,泅水而来。
南邑国并不临水,南邑国的人,懂得泅水的,应该是少数,更何况还是这么高深的泅水技能……但凡能力不够,就会溺死在那河里。
于是,定北侯就判断,泅水而来的,应该只是少数。
他们猜想,这些泅水的人,应该是想先分散他们的注意力。等他们都被引过去之后,大批人马随后赶到,便可将他们包抄。
这实在是个好计谋!
只可惜,计谋虽好,可定北侯也不是个傻子。怎么掉进他们的圈套?
……
“快!快把这里都围起来!里面的人,一个都不准出来!”
宋嫣然听着外面的喊叫声,觉得有些不对劲,就要出去看看。
萧若锦还在她的房间里,见宋嫣然要出去,就把她拦住。
“且慢,先听听外面的情况,不要轻举妄动。”萧若锦压低声音说道,“先确定来的人是谁。”
宋嫣然深觉萧若锦说得有道理。
她这会儿精神高度紧张,稍微有个风吹草动,就让她
十分焦虑。
好在有萧若锦提醒,不然她可能真就冲出去了。
萧若锦带着宋嫣然,趴在门口,观望着外面的动静。
宋嫣然本以为,是宇文渊打了败仗,在她祖父那吃了瘪,所以才这么怒气冲冲地,想从她身上找补回去。
不过很快宋嫣然就意识到,外面的情形,和她想的截然不同。
留在这里的伤兵,竟全都被他们抓到了一处。
“南邑国强抢北安国的城池,简直罪不可恕!你们这些人,虽然都是伤兵,但也都是在和北安国交战的时候受的伤!你们都是南邑国的罪人,你们都该死!”
宋嫣然还未反应过来,只听一声令下,那人竟要把南邑国的伤兵,全部处死!
虽然宋嫣然不能确定,外面的人是谁,但至少可以断定,来的一定是北安国的人。
她也更确定,来的人,肯定不是她外公派来的。
宋嫣然觉得,这样的处决,实在很没有道理。
她以为萧若锦会出去阻止,可萧若锦一点动静都没有。
宋嫣然问道:“那些都是受伤的人,他们这样处置,和屠杀有什么区别?我们是不是应该出去阻止?”
“我们尚不知来者何人,是
敌是友,如何阻止?”
“可来的不都是北安国的……”宋嫣然的话只说到一半,就明白了。
就算都是北安国的人,也有想要除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