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宸王又来了,还是说要见你。这……见还是不见啊?”
宋嫣然毫不犹豫地说:“不见,当然不见!我之前不是说过了吗?只要他来,就是这个待遇。不管他说什么,都不必听,也不必问,赶走就是了。”
见陈婶儿有些犹豫,宋嫣然又道:“你若是不好意思赶她,那就不要搭理。晾着他,他自己觉得无趣,便走了。”
陈婶儿叹了口气,又道:“其实我觉得,这宸王也不算是个坏人。我这段时间看他对夫人的态度,还是很殷勤的,能和那南邑国太子相提并论了!”
听陈婶儿这么说,宋嫣然没绷住,笑出声来。
“瞧您对比的这人,他们两位放在一起,不过是矮子里面拔将军,谁都没比谁好到哪儿去。”
陈婶儿听她这么说,便语重心长地劝说道:“女人啊,还是该有个完整的家庭。虽然夫人开了不少店,是个有本事的女人,但在大家看来,夫人始终是个……”
陈婶儿的话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
宋嫣然轻笑着反问:“是个什么?是个弃妇?”
陈婶儿低下头,一时间也有些尴尬。
“无妨。我不怕被人在背后嚼舌头
根子,弃妇又如何?只要这日子我过得轻松自在,何须在意别人如何看?我可不想为了别人的看法,而去看男人的脸色,这不值得。”
宋嫣然说完,就听到陈叔隔着老远的喊叫声,“不好了!出大事了!”
宋嫣然皱了皱眉,下意识以为此事与萧若锦有关。
“什么大事?萧若锦今日是疯了不成?”
宋嫣然本来满不在意,还以为是陈叔大惊小怪。不过随着陈叔往后一说,宋嫣然逐渐变了脸色。
她意识到,这次是真的要出大事了。
陈叔说,萧若锦本来在外面站着等她,但没过多久,就有人来找萧若锦,跟他说了几句话后,他便着急走了。
陈叔还以为,今天的麻烦就这么结束了,正要回去,又突然被萧若锦叫住。
萧若锦把他刚才听到的消息,告诉陈叔,让陈叔转达给宋嫣然。
陈叔一听那话,当即就被吓得腿软。他都不敢多耽误时间,就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
“王爷说,南邑国要和北安国开战了!”陈叔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都在颤抖。
“你说什么?”宋嫣然猛地站了起来,“消息属实?”
“这是王爷亲口告诉我的,断然
不会有假。王爷这么着急离开,便是回宫与陛下商量对策的!”
宋嫣然的脸色也变得相当难看。
这绝非一桩小事。
宇文渊身为南邑国的太子,虽然是有些不靠谱,但只要在他能掌控的范围内,断不会做出这种糊涂事来。
所以现在南邑国宣战,就意味着南邑国的形势,远比他们之前想的还要糟糕!甚至已经彻底脱离的宇文渊的掌控!
而此事,对她的影响也颇大。
她和宇文渊走得近,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若是南邑国真和北安过开战,她定会被怀疑和宇文渊勾结。
届时,她只怕就要落得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了!
宋嫣然正想着该如何应对此事,皇帝就派人来传她进宫。
这次不比以往,她不能带兵打仗,皇帝在此时召见她,定是为了兴师问罪。
宋嫣然虽能猜到皇帝的目的,但也不能躲着不见。
她只是没想到,她到宫门口时,见到了宋威。
皇帝竟然同时召见了他们!
宋嫣然搞不懂皇帝的心思,本想和宋威交流交流。奈何即便宋威知道,是木氏骗了他,对宋嫣然依旧颇为不满,冷哼一声,先宋嫣然一步走了进去。
宋嫣然撇了撇嘴,紧随其后。
她到的时候,萧若锦和萧子楚也都在殿上。
让她意想不到的是,国师竟然也在!
国师既不懂排兵布阵,又不懂上阵杀敌,皇帝却还对他信任有加,完全不担心,国师会把他们商讨的对敌之策,透露给敌人,属实有些荒唐。
宋嫣然才刚在大殿上站定,甚至还没来得及行礼,皇帝就先质问了起来,“宋嫣然!现在你满意了吗?你和宇文渊走得这么近,只怕是没少把北安国的机密,透露给宇文渊吧!”
宋嫣然挺直了腰板,跪在大殿之上,“陛下明鉴,嫣然并未做过任何对北安国不利的事。更何况,南邑国虽与北安国开战,但下此命令之人,也不是宇文渊……”
宋嫣然的话还没说完,皇帝就大笑了起来。
“不是宇文渊?那还能是谁?你可知,南邑国的老皇帝,已经昏迷不醒多时?你可知,现在的南邑国,是太子监国?宇文渊就是南邑国的太子,而下战帖的,也正是南邑国太子!”
皇帝这话,属实超出了宋嫣然的预料。
宋嫣然甚至怀疑,皇帝所言有假。
她又用探究的眼神,朝萧若锦看去。
他们
二人的目光短暂相接,只这么一瞬间,宋嫣然也确实从萧若锦的眼神中,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皇帝朝身边的太监扬了扬下巴,随后太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