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你来了……”太后虚弱地喃喃道,“哀家还以为,你离开宸王府后,就不会再来见哀家了。没想到,你还是来了,咳咳咳……”
宋嫣然急忙扶起太后,并帮太后拍着后背。
萧若锦见太后终于醒了过来,也急忙了过去,在床边跪下。
太后看见萧若锦了,但又像是没看见,完全没搭理他,任由他继续跪在床边。
太后轻叹道:“嫣然啊,你这心里,应该是怨恨哀家的吧?毕竟在那之前,哀家还对你说了重话……”
听太后这么说,宋嫣然急忙摇头,“嫣然虽然已经不再是宸王妃,可嫣然也始终记得,太后这么多年来,对嫣然的恩情。只要太后不嫌弃,还愿意见到嫣然,嫣然定会时常来探望太后,陪太后说话!”
太后拉着宋嫣然的手,微微颔首道:“好,那就太好了。有你这话,哀家就放心了。只是可惜,哀家始终以为,你和老六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原以为,你们经历了这么多,定能好好走下去。没想到,最终还是落得如此结局……”
太后这虚弱的身体,需要好好调理,保持情绪稳定。见太后的情绪愈发低
落,宋嫣急忙安抚道:“王爷是好人,只是嫣然没有福分。不过太后放心,王爷这么优秀,将来定能和心爱之人,幸福自在地生活在一起。”
“可那个人不是你!除了你,哀家谁都不满意!”
太后说着说着,就咳嗽了起来。
宋嫣然急忙从小瓶子里,倒出一颗药丸,让太后含服。
太后含着药丸,过了一会儿,脸色也稍微恢复了一些。
“哀家这到底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就生了这样的病症?”太后捂着胸口,气喘吁吁地说道。
宋嫣然并未把真实情况告知与太后,她只是说,太后约莫是为了她和萧若锦的事,劳心劳神,才会发此病症,只要好好休息,就没有什么大碍。
太后对此,信以为真。
蛊毒之事,就算太后知道了,除了徒增太后的烦恼之外,也并无其他用处。
更何况,那蛊虫已经从太后的身体,转移到了她的体内。所以不管太后知不知道这件事,都无甚大碍。
太后服了药之后,身体十分疲惫,昏昏欲睡了起来。宋嫣然扶着太后躺下,见太后睡熟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宋嫣然瞥了还跪在太后床边
的萧若锦一眼,淡淡地说:“王爷也起来吧。”
萧若锦摇了摇头,“是本王让祖母失望了。本王应该跪在这里,等祖母醒来,再恳求祖母的原谅。”
宋嫣然冷哼一声,嘲讽道:“王爷就算跪在这,太后也看不到。太后的身体,经过这样一番刺激,只怕是要睡上一整天,才能醒过来。在这段时间里,王爷打算演戏给谁看?”
萧若锦的神色,略显尴尬。
“罢了,王爷想跪在哪儿就跪在哪儿,我管不着。王爷要是愿意,就算跪死在这,又与我何干?”宋嫣然收拾着东西,就要离开此处。
见宋嫣然要出去,萧若锦反而不再跪了,急忙起身,追过去,拦住她。
“怎么,王爷刚才不是还说,要跪到太后醒来吗?莫非现在改变主意了?”宋嫣然好整以暇地问道。
萧若锦伸手拉着宋嫣然的手腕,定定地看着她说:“父皇还在外面等着,本王陪你一起出去,替你向父皇解释。”
宋嫣然把手从萧若锦的手里,抽了回来。
“我治好了太后的病,陛下就算对我再不满,也不会因此而责罚我,何须王爷帮我解释?王爷还是少来这
自我感动的一套,这一招对我毫无用处!”宋嫣然甩下这句话,就推门出去了。
皇帝正在外面焦灼地等待着,一见到宋嫣然的身影,皇帝就匆忙迎过去,追问了起来。
宋嫣然本不想把太后的病症交代得太清楚,但又担心这样做会打草惊蛇。
有人如此大胆,敢在太后的身体里植入蛊虫,想来,那定是个有身份的人,而且说不定,那人就在皇宫里!
宫里这么多太医,他们反复把脉,都无法把太后的病症,和蛊虫联系在一起。可见,就算把此事告诉他们,他们也没有办法应对。
可她刚才就已经当着这几位太医的面,把太后中了蛊毒的事说了出来,现在想后悔也来不及了,她只能一五一十地,把蛊虫之事,尽数告诉皇帝。
她本以为,皇帝在知晓太后病重原因后,就会消除对她的怀疑。
她万万没想到,皇帝得知蛊虫一事后,竟更笃定,此事和她脱不了干系。
“宋嫣然啊宋嫣然,都这时候了,你竟还不愿承认,是你对太后下了毒手吗?你和南邑国太子宇文渊的那些事,只怕已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众所周知,巫蛊之术
,本就是从南邑国兴起!你还敢说,太后身体里的蛊虫,和你没有关系?”
皇帝的逻辑十分清奇,乍一听毫无问题,实则漏洞百出。
“不只是太后身体里的蛊虫,即便是南邑国太子,也和嫣然毫无瓜葛。”宋嫣然的脸上,尽是坦然之色。
皇帝冷笑道:“好一个毫无瓜葛!毫无瓜葛的人,能住在一起吗?你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