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
萧若锦大步走到安阳公主身边,先扶着安阳公主坐下,然后回头看了宋嫣然一眼。
宋雨柔看到一旁的纱布,急忙拿过来,笨手笨脚地为安阳公主上药、包扎。
“伤得这么深,这可怎么办才好?”宋雨柔心急如焚地说道,“万一伤口恢复得不好,落下疤痕,那可就糟了!”
安阳公主虚弱地说道:“无妨,只是小伤,不碍事的。”
宋雨柔又转头看着宋嫣然,“姐姐这是在做什么?为何要对安阳公主下此毒手?姐姐平日里对我如何,我都能忍受,可公主与姐姐才第一次见面,也并未得罪过姐姐,姐姐怎么能刺伤公主?姐姐就不怕,整个将军府都要因此受到牵连吗?”
宋雨柔埋怨的话还没说完,安阳公主就按住了宋雨柔的手,摇了摇头,“好了,你别说了。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包扎就好了,千万别因为我,伤了你们姐妹俩的和气。更何况,我也相信,她肯定是无心之失,并非故意而为。”
安阳公主抬头看着萧若锦。
萧若锦从进来之后,就一言不发,安阳公主拿不准萧若锦的心思,便只能笑了笑,“
六哥也不必担心,只是一点小伤,真的不碍事。六哥千万不要因此而埋怨她,要是因为我,影响了你们的感情,那我可真是罪大恶极了,咳咳……”
安阳公主突然激烈地咳嗽了起来,萧若锦急忙给安阳公主倒了杯水。
宋嫣然就站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安阳公主表演。
她倒想看看,安阳公主究竟存的是什么心!
安阳公主的手刚接过杯子,突然呼吸一窒,杯子从手中滑落,摔在地上,紧接着就晕了过去。
宋雨柔顿时尖叫了起来。
萧若锦急忙把安阳公主抱到床上。
他正要让宋嫣然为安阳公主诊治,就听宋雨柔大喊道:“万万不可啊王爷!在我们赶到之前,姐姐正和公主单独相处,没人知道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何事。但不论如何,公主受伤,肯定和姐姐有关,万不可让姐姐在这时靠近公主啊!”
萧若锦深吸一口气,正要说些什么,几个穿着西靖国服侍的宫人突然闯了进来。
那些人看到安阳公主的手腕上都是血,人也晕了过去,顿时质问道:“是谁这么大胆!竟然伤了我们西靖国的九皇子妃!我们这就去向你们北安国的
皇帝禀报!若是九皇子妃出了任何差池,唯你们是问!”
老太监说完,就气冲冲地跑走了。
随后,安阳公主身边的那几个老嬷嬷,就把他们三个人围了起来。
宋雨柔惊慌失措,下意识走到萧若锦身边,搂住萧若锦的胳膊,“王爷,这可该如何是好?”
萧若锦没说话,转头看向宋嫣然。
宋嫣然淡淡地说:“王爷放心,公主若是冲着我来的,我定会自行应对,不会牵连王爷。”
“姐姐是宸王府的人,姐姐当真以为,仅凭姐姐一句话,说不牵连王爷,就真能不牵连王爷了?姐姐怎能如此糊涂?竟连安阳公主都敢动!”
宋嫣然没理会宋雨柔,而是反问萧若锦:“王爷是怎么看的?”
萧若锦眉头紧蹙,深深地地看了宋嫣然一眼,“本王相信,此事定有误会。如果你愿意和本王阐明原委,本王愿意相信你。”
“是安阳公主想用银针伤我,我不过只是稍一躲闪,安阳公主未来得及收势,便把银针扎在了她自己的手腕上。”
宋嫣然一边说着,一遍观察萧若锦的表情。
萧若锦的眉毛拧在一起,眼神中也带着些难以置信。
显然,话虽然说得好听,但萧若锦压根不像他说的那样信任她。
宋嫣然早就料到会是如此,又道:“我也试图为公主包扎,因为怕公主挣扎,还特意点了公主的穴道。只可惜,公主能力非凡,竟有本事冲破了穴道。想来是冲破穴道时,用了不少蛮力,伤及五脏六腑,所以才晕了过去。”
萧若锦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说道:“嫣然,你恐怕不知,安阳从小身体就不好。更何况,父皇从未准许公主习武。冲破穴道这种事,只有内力极为高深的习武之人才能做到,哪怕是本王,都十分困难,更何况是安阳?”
见萧若锦并未轻信宋嫣然所言,宋雨柔便趁机在一旁添油加醋道:“都已经出了这么大的事,姐姐为何还不肯说实话?姐姐为了脱罪,就编造出这种谎言,实在是荒谬至极!”
宋嫣然懒得再辩解什么,只是反问道:“我说的都是实话,并无半句虚言。王爷方才说,只要我阐明原委,王爷就信我。不知此刻,这话可还作数?”
萧若锦长叹了一口气,并未回答宋嫣然的问题,宋嫣然的心中,却已经有了答案。
就在此时,
禁军统领带了几个侍卫冲了进来,说要将宋嫣然带到陛下面前审问。
萧若锦本想阻拦,但禁军统领说,那老太监去通报的时候,西靖国的使臣正在和皇帝议事。
西靖国的使臣得知他们的九皇子妃,竟然在北安国的皇宫里遇刺,气恼不已,顿时在陛下面前吵嚷着,要为九皇子妃讨个公道,否则就是让西靖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