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嫣然和宇文渊清清白白,对于旁人的无端之争,嫣然不认!”宋嫣然跪在太后面前,语气坚定地说道,“太后若是不信,可以召宇文渊进宫,嫣然愿意和宇文渊对峙!”
“你和宇文渊本就不清不楚,就算哀家把他找来,他当然也会向着你,帮你说话!你把哀家当傻子吗?”
“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嫣然自是不会承担这莫须有的罪名。”
宋嫣然说完,又把目光转向车夫。
她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车夫,以当时那种情况,他绝不可能在气绝后死而复生。可眼前这人,和那车夫长得分明一模一样。
宋嫣然突然想到了什么,伸出手,朝车夫的脸颊摸去。
车夫吓了一跳,急忙躲闪,宋嫣然便追着去摸他的脖颈处。
太后瞪大眼睛,指着宋嫣然喊道:“宋嫣然,你果然疯了不成?当着哀家的面,你竟对一个男人动手动脚!你怎能如此不知羞耻?”
太后命嬷嬷把宋嫣然从车夫身边拽开。
宋嫣然满腹的疑问,并没有得到解答,脸上也满是茫然之色。
她以为这人是易容成车夫的模样,前来作伪证。可她方才摸了一番,并未摸
到假皮,可见不是易容。
那这张脸……
“祖母!”
宋嫣然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紧接着,她就看到萧若锦由宋雨柔扶着,朝这边走来。
宋雨柔把萧若锦扶到太后面前站定,又扶着萧若锦跪下来,给太后请安。
“孙儿见过祖母。祖母身体不好,还请祖母消消气,万不可拿身体开玩笑。”
太后一见到萧若锦,也不免着急,急忙催着宋雨柔把萧若锦扶起来。
宋雨柔正要照太后所说行事,刚要去搀扶萧若锦,萧若锦却把她推开了。
“祖母,儿臣可为宋嫣然作证,宋嫣然和宇文渊之间,确实并无私情。此事定有蹊跷,还请祖母不要妄下定论。”萧若锦对太后说道。
“你这孩子,竟然还帮她说话!蹊跷?能有什么蹊跷?证人都在这了,要不要哀家让此人,把那些话在你面前再说一遍?”太后瞪了萧若锦一眼,“你之前那么看不上她,觉得是哀家逼迫,才让你娶了她,怎么现在又护着她了?”
“祖母,孙儿并非护着宋嫣然,孙儿只是觉得传闻太过离谱。倘若是真的,孙儿自是不会为她多说一句话,可此事分明有假!孙儿
觉得,不管是宋嫣然或是其他人,都不该遭受着不白之冤,不该这般被污蔑!”
“好一个不白之冤!”太后大笑了起来,“哀家听闻,你已经给宋嫣然写了休书,既然如此,此事就与你无关。你身子本就虚弱,还是赶快回王府休息吧!至于这宋嫣然,哀家定会派人好好审问。只是不管她冤枉与否,都与你无关了。”
太后让宋雨柔扶着萧若锦回去,宋雨柔的手,刚触碰到萧若锦的胳膊,就又被萧若锦甩开了。
萧若锦给太后磕了个头,“孙儿之前只是一时赌气,才给宋嫣然写了休书,实际上,孙儿早就已将休书撕毁,休妻之事,没有休书,自是不再作数。”
宋嫣然震惊地转头朝萧若锦看去。
只见萧若锦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挺直了腰板,继续对太后说着:“孙儿之前确实不喜欢宋嫣然,只是经过相处,孙儿对宋嫣然早就有所改观。如今我二人感情甚笃,她为了救孙儿,亦甘愿豁出去性命不要。她被诬陷,孙儿怎能坐视不管?”
“哦?感情甚笃?”太后怀疑地打量着萧若锦和宋嫣然,“这当真不是你为了救她,编排出来的托词?宋
嫣然,你来说说,你与若锦,到底是不是感情甚笃,两情相悦?”
宋嫣然本想脱口而出说“不是”,可萧若锦为了在太后面前,帮她洗清污名,愿意撒下这谎……
宋嫣然抿了抿唇,拿不准该如何回答。
见宋嫣然犹豫许久,都没给出个答案,太后冷哼一声,“果然,若锦啊,这一切可都是你自作多情!宋嫣然巴不得拿着休书,离开你!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祖母,宋嫣然这是不想牵连孙儿。宋嫣然深知孙儿身体不好,不想让孙儿因此受累。这恰恰说明了,宋嫣然对孙儿确实情深意切啊,祖母!”
“好一个情真意切!”太后冷笑一声,质问起了宋嫣然,“告诉哀家,你心里可有他半分?你可愿留在他身边?”
萧若锦眉头紧锁。
气氛突然变得凝重了起来。在场的所有人,都在等着宋嫣然的答案。
宋嫣然深吸一口气,在太后面前磕了个头,“嫣然不擅于撒谎,嫣然也不想撒谎。嫣然对王……并没有王爷所说的那般情真意切。”
太后正要对宋嫣然一通责备,又听宋嫣然说道:“过往的事,嫣然心中虽然仍十分在意,但
王爷为国为民,可以豁出性命不要,嫣然也确实佩服。可要说和王爷长相厮守……嫣然不确定能不能做得到。”
宋嫣然知道,萧若锦在太后面前说了这么多,就是想借着他们二人的关系,在太后面前讨个机会,好还她清白。
可宋嫣然始终觉得,在这种情况下,撒这样的谎,属实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