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真不打算,把五石散的事告诉宋雨柔?”
宋雨柔刚才闹了一出咬舌自尽的戏码,不过宋嫣然早有准备,直接把毛巾塞进宋雨柔的嘴里。宋雨柔即便再想闹,也只剩下了动静不大的“呜呜”声。
宋雨柔在萧若锦的面前一个劲儿的挣扎,甚至连自身形象都不顾,想来,定是被毒瘾冲昏了头。
萧若锦在一旁看着,也是满心的不舍。宋嫣然怕萧若锦看得心疼了,妨碍她的计划,便把萧若锦拽到外面去,同萧若锦商议,后续为宋雨柔治疗的事宜。
萧若锦表示,只要能戒掉宋雨柔的毒瘾,不论宋嫣然如何做,他都支持。
但萧若锦还有一个条件,就是瞒着宋雨柔五石散一事。
如今知道这件事的,除了宋嫣然和萧若锦,就还有另一个为宋雨柔把过脉的周勤。
宋嫣然在萧若锦面前,替周勤保证,绝对不会把此事说出去。
只不过,宋嫣然不明白,宋雨柔如今正受着折磨,为何还要对宋雨柔有所隐瞒?
“雨柔现在这么脆弱,倘若把真相告诉她,她一定会受不了的。”萧若锦愁眉不展地说道。
看萧若锦这般善解人意,宋
嫣然酸溜溜滴嘲讽道:“王爷真是会心疼人啊!怎么之前就不见心疼心疼我呢?”
萧若锦轻叹一声,缓缓开口道:“你和雨柔不一样。雨柔受了委屈,只会隐忍不发,你但凡受到一点不公待遇,就会闹得天翻地覆……”
哐当!
宋嫣然没好气地,踹了一脚旁边的花盆。
萧若锦的话也被打断。
“我看王爷这辈子只配做个睁眼瞎!”
宋嫣然丢下这句话,就怒气冲冲地走了。
萧若锦站在原地,竟不知宋嫣然为何突然发怒。
他摇了摇头,嘴里嘟囔了一句:“怀孕的女人,脾气果然大了些。”又朝宋雨柔的房间看了一眼,转身离去。
……
“宸王府,果然不太平啊!”
下了朝,萧若锦就被皇帝留了下来。
等其他朝臣离去后,国师不紧不慢地走上大殿,刚一站定,就又为宋嫣然是灾星一事,高谈阔论了起来。
皇帝斥责萧若锦优柔寡断,担心宋嫣然肚子里的孩子迟早会害了萧若锦,甚至牵连整个北安国。
随后,皇帝让国师去宸王府看看,是否有其他化解之法。
国师才一踏进宸王府大门,就皱起了眉头。
“王
爷是不是隐瞒了一些事?”国师意味深长地说,“最近这宸王府,恐有邪祟做怪。王府里,怕是已经有人邪祟缠身了!”
萧若锦沉着脸,冷声道:“宸王府一切安好,国师多虑了。”
国师闻言,摇了摇头,“王爷莫要为了一个女人,这般欺上瞒下。”
国师说完,就要继续往内院走,萧若锦伸手将国师拦下,“国师是男人,王府内院恐不方便前往,国师还是随本王在前厅休息吧。”
“莫非这王府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国师反问道,“我身为国师,早就没有了男女之防。在我看来,不论男女,都只是一副披着皮囊的枯骨罢了,王爷无需在意。”
国师推开萧若锦的手,继续往里走。
“国师!这里是本王的王府,还请国师注意分寸!”萧若锦愈发不悦了。
国师停下脚步,侧头瞥了萧若锦一眼:“一切皆因王妃而起,我只去见王妃,王爷也不准吗?王爷莫要忘了,是陛下命我来此,这是圣旨!”
国师搬出皇帝,萧若锦固然再不情愿,亦不好再做阻拦。
王府里的下人们个个无精打采,国师见状,疑虑更甚,问
萧若锦原因,萧若锦也避而不答。
萧若锦只盼着,宋雨柔的毒瘾此时尚未发作,否则,他也不知该如何瞒过国师。
一旦此事被国师知晓,宫里那边可就瞒不住了……
好在踏入院子的时候,萧若锦并未听到宋雨柔哭喊的叫声,顿时松了一口气。
不过,国师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近日里,王府当真没发生过任何蹊跷之事?”国师眯起眼睛,四处打量着,“事关重大,王爷莫要对我做任何隐瞒。”
“国师神通广大,一算便知,何须王爷开口啊?”
声音是从旁边的小花圃传出来的,只见宋嫣然手里拎了一个水壶,袖子高高卷起着,缓缓地站了起来。
“国师许久没来王府找麻烦,我甚至有些不适应。国师终于有空闲时间来王府瞧瞧,不知这次有何指教啊?”宋嫣然随意地问道。
宋嫣然惬意地浇完花,不紧不慢地把袖子放了下来,随后在怀里摸擦手的帕子,但没摸到,就顺手把水都擦在了裙子上。
国师见宋嫣然这不修边幅的模样,脸上露出嫌弃之色。
以往,萧若锦也会觉得宋嫣然此举,甚是邋遢,全然没有一
副当家主母的模样。
但此刻,萧若锦的心中竟对宋嫣然,生出了几分欣赏之意。
“王府里这般乌烟瘴气,王妃竟还有心思在这摆弄花草?”国师语带嘲讽地说。
宋嫣然不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