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之外所发生的一切,没有人知道。
对外只有部分人知道,华国部队在西南边境,开展了一次剿匪行动。
西线剿匪任务艰巨,在这一战当中,狼牙特种部队都出现了伤亡。
单西线就击毙了七百多人,逮捕了任强,金宝等两百余人,彻底结束了西南边境的乱局。
至于东线那边,知道那里发生过什么的人就更少了。
只是有人道听途说,一支私人武装企图越过国境线,对大陆出货。
但遇到了边防部队,双方一场激战下来,双方互有损伤。
后来国外的私人武装,更是派遣了几次人手,但这些人都是有去无回。
没有人知道,这些私人武装,出自昆寨,都是玛坎手下的精锐力量。
那一战中,玛坎失去了弟弟,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确是一个女人,一个长相妩媚的东方女人。
或许温涵要是看到这个女人,还会想起印象中有出现过这么一个人,但对于她的记忆,绝对不多。
失去战友的痛苦,对于军人来说,是精神上最大的折磨。
白崇伟的牺牲,让两支突击队都少了几分往日的欢笑。
夜不收突击队当中,不是人人都知道白崇伟这个人,但他们都知道,白崇伟也是温涵亲手训练出来的,在温涵的心中,他们都一样。
这种油然而生的兄弟情,虽然出现的有些莫名,可心里却下意识的很容易接受。
在任务结束之后,夜不收突击队全员换好了一身整洁的军装,庄严的站在白崇伟的尸体旁,安静的跟他做了最后的告别。
这样的告别仪式,简单的或许让人意想不到,但这是所有人在战友 离开的一刻,他们为数不多能做的。
临走前,温涵伸手在白崇伟的着装上,简单的收拾一下。
对于这个不太爱说话的兵,温涵对他印象不算深刻,但也记得这个神枪手。
当初训练这些士兵的时候,他或许就想到了会有这一天,只是没想到,这一点会来的这么快,会这么突然。
袁朗似乎看出了温涵现在的想法,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路几乎是拖着他,将人塞进了车里。
“这应该不是你第一次,送别战友吧!”
车上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袁朗说话的时候,可以稍微不用太顾忌。
毕竟有些时候,面子还是要给他留一点的。
“不一样,这是我亲手训练出来的人,而且……说出来的感觉,愤怒的情绪,异常难控制。”
窝在副驾驶的温涵,眼神萎靡,好像没有了聚焦一样。
就连说话,都感觉多了几分不应该有的慵懒。
其实这一刻, 袁朗曾经也经历过,那种被千斤巨力压在身上的感觉,还真不是谁都能扛得住的。
“耿继辉也是你训练出来的吧,就不打算去看看他,他从醒过来之后,就躺在床上一言不发,水米不进,差点都要废了。”
袁朗记得耿继辉,毕竟当初被温涵打包回来的那几个人,他各个都接触过。
那时候,他就很喜欢耿继辉这个兵。
可惜,这一次的打击,来的太突然,整个突击小组,要是没有温涵的及时救援,恐怕就要死在这一次的任务当中了。
即便最后活了下来,面对战友的阵亡,他能不能坚持过来,现在也很难说。
特种部队的干部,培养起来很艰难,往往要经历过几次生死,还要看着身边的战友一个个受伤退役,或者当场阵亡,能够坚持下来的,真的是太少了。
好像温涵这样,二十出头就率队参战,甚至打过这样残酷战斗的情况,就更少了。
而眼下,他的难关,是谁都没有办法帮助他的,必须要他自己一点点走过那条路才行。
“他不会有事的,第一次经历失去战友,加上心里自责,会让他更加坚强,今后的战斗布置也会更加成熟。”
“我也没事,毕竟……就是有些伤感。”
温涵转过头,看向窗外的风景。
这个地方,或许他这辈子都不会在来了,他在这个地方留下了太多,也埋葬了太多。
回忆,有时候,并不是一件好事,遗忘反而是一种解脱。
“说说大队那边的情况吧,我猜大队长一定没少骂我。”
一想到这里,温涵也将身体坐直了起来。
这一次的任务当中,自己干的有些过火,他自己心里有数。
铁路要是知道了,骂人是一定的,就是不知道会骂成什么程度。
“骂人,你回去等着关禁闭吧!”
袁朗一听到铁路这个名字,马上就一脑门儿官司,嘴巴抽搐了半天,最后化成了一声叹息。
“之前来了几个白帽子,对于你们这一次任务当中,没有留下一个活口,他们有点意见,当时就打算将你们都弄回来,大队当场就拍了桌子,我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老铁发过这么大的火。”
说起这件事,其实袁朗对上面的决定,也有点烦感。
但有些事情,上面就是有明确规定的。
有其实温涵这一次,十五天时间,音讯全无,将事情闹得有点过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