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决定就占卜吧!我让桑白拿了两个碗,弄了一个正方体木头,每个面上刻着“X”或“O”,“X”代表不去,“O”就是去。
连摇了三次,每次小心翼翼地打开碗都是个大大的“X”。
嘿,我就不信这个邪了!我偏要去!
人说占卜的时候不是为了看占出来的结果,而是在开盖的过程中明白自己的心意。我大概是迷迷糊糊一身反骨恰好践行了这句话。
第二天一早,趁爹爹还没上早朝我就跟爹爹讲明了我的意思。爹爹很高兴,吩咐厨房中午为我做一桌丰盛的菜肴作为饯行。在这个地方,无论什么大事都是中午进行,午间阳气最盛,寓意着吉祥美好,爹爹还是很疼爱萧沐尘的。
桑白和紫苑在帮我收拾行李,不一会就收拾完了,我根本没多少东西,其中最多的单品就是面纱,白的鹅黄的天蓝的粉紫的,虽然款式简单,但我觉得更显大气。
到午饭饯行了,没见到萧歇雨,估计还在生气。祖母、父亲母亲都在叮嘱我出外好好照顾自己、好好修炼,小胖娃也很舍不得我,让我受了气就找他。暖意浓浓。昨天事太多,我都忘了问这个小胖娃是谁了,饭后离席,我连忙找桑白紫苑。
“是您的亲哥哥,萧重锦。长您4岁,他自幼体弱多病,自从夫人过世后,祖母就把他带在身边。”
“呜呜,那为什么祖母不把我带在身边?”
“她老人家年纪大了,你那时候刚出生,二小姐没过几天也出生了,就一起养在江夫人身边了。二小姐刁横,但是惯会装好人,明明是欺负了您还要装一副可怜样,老爷老太太都被蒙蔽了,江夫人也是不管。”
“对呀,您委曲求全,一忍就是六七年,加上脸上毒疮,愈发不肯讲话了。直到去年您满了7岁,跟老爷提了思念母亲,想搬回月园独住。老爷原本是不肯的,就想让你呆在江夫人那,您实在呆不住了,就以身上有毒疮病气等好了再回去为由坚持搬回。老爷就没多说什么,只叮嘱我跟紫苑好好照顾您。”
“以后就不必照顾我了,好好照顾自己。我此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顿了一顿,“中午向父亲讨了个好处,让你们跟在祖母身边,总归不会太受苦。”
“小姐!”桑白和紫苑一下子哽咽了,抱着我,“这一去山高路远,你在那里一定要好好的,我们等你回来。”
“会的,我会加油的!等再回来,我就是威风凛凛的仙子了,谁也不敢欺负我们。”我装作很有底气的样子说,“好了别哭了,再哭我就要心碎了啊。”
两人被我逗得噗嗤一笑,抹着眼泪嗔怪,“人小鬼大。”
收拾得差不多了。
“我想去看看祖母,顺便见见重锦哥哥。”
祖母的住处十分幽静,潺潺流水声和着门上“竹隐轩”三个大字,有种超凡脱俗之感。
“老太太每日早晚礼佛,这会离饭点还有一阵,应该有空的。”紫苑跟我说着,命小哥进去通传一声。
虔心向佛,怪不得慈眉善目。
很快通传的人就来请我们进去。祖母在竹园散步,重锦哥哥陪着,我让桑白紫苑等在竹园门口。
“祖母。”我两手作揖朝祖母拜了一拜。
“快过来吧,好孩子,明天就要走了,让祖母好好看看你。”
祖母把我浅绿色的面纱揭下,细细看着我,仿佛想把我的样子印在脑海里。
“哎,多好看的一张小脸,跟你母亲很像,怎么就生了毒疮呢。” 她说着眼睛就红了,“你母亲也是命苦,当年她嫁到我们家,我别提多高兴,你母亲善解人意,和景润(父亲)恩爱一体,我就像多了个女儿似的,结果上天妒忌萧家的圆满啊,没过几年就把她从我们身边带走了。”
祖母声音有些发颤,不再说下去了。大约是不想让我们看到让她这样失态的样子,祖母让重锦带我去外面园子转转。我抱了抱祖母,重新戴上面巾,跟随萧重锦出去了。
出了竹隐园,我们慢悠悠地走着。重锦哥哥似乎看出我有心事,伸出胖乎乎的手捏了捏我的苦瓜脸,“别想了,母亲为品行端庄,广施善缘,大家都记得她,我们作为子女该感到高兴。”
我勉强一笑,“嗯,我知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想像父亲一样,做个明事理辨是非、造福百姓的好官。”
“很棒啊。”我羡慕而又落寞地说。哥哥的未来明明白白,我的未来却像西瓜皮一样,滑到哪里算哪里。
“你一定要常常回来看看,你们修炼过程中也能回家的吧,千万别学了仙术就把我们忘了。”萧重锦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很好看,白嫩的脸显得更圆了,让我想到一个词,心宽体胖。
“我也不知道,有机会肯定回来,你放心好了,等学会了,我带你上天转转。”
他愣了一秒,然后大笑,“你好像比原来开朗了。”
“我得回去了,一会祖母要用膳了。一起吗?”
“不了,我想在园子里再逛逛,毕竟明天就离开啦,你去吧。跟桑白和紫苑说让她们先回去。”
“好。”
我跟重锦哥哥道了别,走在石子路上,大片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