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笛子看起来摸上去非常奇怪,没有一般笛子那样凹凸感。
特别是平滑的表面给连子安以震撼之感,它到底是用什么材料制成?
从前连子安当九品官儿的时候,还曾琴棋书画无一不晓,上通天文下通地理,可以说熟谙古今中外。
但现在历经山河破碎之惨状,加之体无完肤,这时连子安的情绪无论如何都无法平复。
见连子安这样发呆,徽音马上a追问:“小太监们,觉得本姑娘笛子怎么样?”
“很平滑且纹理出众,大胆地问女孩这个笛子究竟是什么做的呢?”连子安很谦卑地问。
明明是连子安出了个题目,令徽音有些出奇制胜,想了想,旋即皮笑肉不笑。
“此笛为徽音娘娘赏奴婢之物,全然不知此笛为何料?”
连子安心生怀疑,旋即再细加赞赏,赫然发现笛子一头竟刻有数字三!
难不成这笛子就是用三两文银子做成的?
目前还想不到这么多,因为徽音已将乐器给了他,肯定是比对方强。
连子安拿起笛子,但没有马上吹出动人旋律来,而是一直用口靠近或离开笛子笛孔。
这一幕把对面的徽音搞愣了:“这个太监有什么问题吗?为什么不能直接吹奏曲子去适应呢?”
“这一点我都搞不懂,但这太监的确有两下子!徽音娘娘居然没把他打死!”徽音笑了笑。
“但又找不到他的过人之处,说不定徽音娘娘暴跳如雷,放过他的狗。”徽音冷冷的冷了
徽音的家就在这个笛子里,而她的武功也全与笛子相关。
现在直接让出笛子已打破了她的规定。
“这句话是不可能说出来的,就是你们也改规矩了,之前你们可不准别人动你们的笛子,就是咱们几个也是不可能!现在还不是把这小白脸送给我的?”徽音坏的笑了笑。
“我只希望他输的心悦诚服!以免他输球后到处鼓吹,就是没乐器而造成输球。”徽音顿时急了。
约莫是半个时辰之后,可这个连子安竟不出什么注脚。
这下可气死徽音了事,莫非这个孩子是要骗走乐器?
她走上前两步便要把笛子夺过来,但此时却传来了连子安手中一段感人旋律。
手迅速地上下运动,得分不断跳。
起初连子安弹奏的仅仅是一曲大江东去的曲子,但那种雄健的味道与感人的乐感着实令徽音震惊。
如果说刚刚徽音奏响了风花雪月,那么今天连子安奏响了慷慨激昂。
从这首曲子中,即使是徽音,也觉得有沧桑的味道。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当连子安的遗言吼出时,笛音便立刻止住。
旁边的徽音、徽音仿佛仍沉醉于连子安所营造的氛围中,直到连子安满脸坏笑地将笛子交到徽音手里,两人才醒悟过来味。
“果然不错的曲子!从本女孩出道到现在能与我一较高下的不多!小贵子你先!”徽音敬佩得五体投地。
“哪!刚才就胡乱吹了一首歌,徽音姑娘就是大燕最大乐器大师!”连子安尴尬一笑。
徽音这时也走近了,她着急地问:“这首歌简直太美妙了,特别是最后一句,这究竟意味着什么呢?”
连子安闻言愣住了,似乎大燕还不知道这句话出自曹操之手,而这也是他高光之时。
他随即说道:“马虽年事已高,但其志犹存。”
话多了,弄得对面两个人哈哈一笑。
“我说老马是不是就是指你?”徽音皱了皱眉。
“说来令人感到很好笑,单凭身子骨还能有什么抱负呢?顶多是个太监总管啊!”徽音竟忍俊不禁。
连子安不好意思一笑,那两个小巧玲珑的女子也实在无法理解自己的野心。
“正徽音姐所言,太监总管是我定的对象!”
“简直高不可攀,以你还想成为全鸳鸯宫太监总管?”徽音满脸不屑。
“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奴才服侍徽音娘娘很合适,至少能在鸳鸯宫中出类拔萃!”连子安这时非常有信心。
“就靠自己还惦记着要徽音娘娘垂青?简直是癞蛤蟆要吃天鹅肉的痴心妄想啊!”徽音笑了。
旁边的徽音同样是冷眼旁观连子安,对如此邋遢单薄的少年,侍立徽音娘娘左右,说不定哪天就要惨遭杀害。
他居然还做着什么梦真是异想天开啊!
这时的徽音正笑的花枝乱颤着,却忽然有脚步声从门的方向传出来。
尽管对方走路的速度十分缓慢,可是这种声音却尤其的引人注意!
“谁叫小贵子侍弄得本宫升不了官呢?”
听完声音后,徽音、如月面色骤变,两人顿时惊慌跪下。
两人怎料张徽音竟亲临。
徽音惊慌跪地,冷汗直冒,急忙向张徽音请安。
没想到张徽音全然不顾,径直走向连子安。
“小贵子,想不到呀,你也是乐器高手!此刻快为本宫吹捧一曲吧!”
连子安这时暗自高兴,但蓦然间却感到很惊悚。
冷宫中徽音曾述说梁武帝与张徽音皆不喜乐。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