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徽音吃过了晚膳,连子安指着一本《千字文》教徽音念字,只是徽音很明显志不在此,心不在焉的趴在连子安怀里。
“天、地!”
连子安柔细的声线教徽音识字,还拉着徽音的小手划着。
徽音一脸不开心,这些字她都认识,但又只能装作不认识,只好装作不爱好。
一旁的安子难得见到连子安做事吃瘪的模样,终于是憋不住笑了。
这动静惹得连子安不禁挑眉,神色冷峻。
“怎么,你也想试试?”
安子被那的眼神盯得头皮发麻,他对识字也不感兴趣,生怕真的被连子安抓去陪着徽音识字,立即陪着笑认怂。
“不敢,不敢,安子是来给寺官和小姐说说近日宫中的趣事儿。”
连子安看也没看他,只是依旧拉着徽音的手写字,可徽音不愿意的瞅着安子,又抬头看着连子安。
“爹爹,我想听,要听!”
连子安最是受不住徽音的软磨硬泡,只能将目光转向安子。
有了连子安的首肯,安子兴高采烈的将最近宫中有关常嫔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如今可应该称为惠妃了。
“这位常嫔也真是有本事,这么快就找到机会翻身了,而且还一跃封妃,看来享福的还在后面啊!”
说来也是常嫔的造化,自打她失宠后被各宫奴才侍从轻视,以往她得罪过的妃嫔落井下石的自然也不在少数。
那天常嫔带着秋儿出门,刚好碰见了一个曾闹了不愉快的才人,两人冤家路窄,这才说了几句话就吵了起来,那才人也是个火爆脾气,吵不过直接就动了手。
这下全场可就乱了套,谁也没注意常嫔是怎么跌倒在地了,当即大声叫嚷着肚子难受得很,在场又乱了起来?
太医问诊,常嫔怀孕了。
这一消息让所有人都为之震惊,这可是几年没出现的大消息,常嫔居然有了皇嗣,还好没出什么问题,皇嗣总算没有大碍。
“倒是有趣,这时机把握的不错,怕是早有谋断。”
这一点安子自然也明白,常嫔这就是借机表现出自己有了身孕好复宠,可是唯一想不通的就是,“这常嫔若是早就知道自己身怀有孕,若是冒这么大的风险真的丢了皇嗣,那岂不是……”
连子安不禁笑了,目光若有似无的落在徽音那张听得精精有味的脸上,良久才落了声。
“她自然不怕,皇嗣必定无事!”
这话说的让安子又摸不着头脑了,有些为难的摸了摸脑袋,又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瞪大了双眼看向连子安,瞧见寺官那神色淡然的模样,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
“这件事情……是寺官的安排?原来是这样,奴才就说那个嚣张跋扈的常嫔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心机和手段!”
“自然不是本座的安排,本座只是推波助澜而已,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造化,是福是祸也得她来承受。”
连子安目露嘲讽,不自觉想起那天常嫔偷偷来找他的时候。
“常嫔娘娘近日风头正盛,花费这么大的代价叫本座来所为何事?”
“十二寺公务繁忙,按理来说本宫也是不该叨扰十二寺的,只是……”
常嫔今日一袭素色衣裙,比之受宠之时的装扮大相径庭,就连妆容也是极其干净素雅,脸色看起来也有些苍白憔悴。
当然,这一切都与连子安无关,自然也没有任何怜香惜玉的心思,别人的生死于他而言不过弹指一间,但还有好戏的除外。
“有什么话,常嫔娘娘不如直说!”
常嫔知道,如今能帮自己的唯有连子安,事到如今也只能咬咬牙说出自己来找他的目的,她不想过现在这种受人践踏排挤的日子,她必须要复宠,只有那样才能将那些拜高踩低的东西踩在脚下。
因此,她必须要得到连子安的帮助。
“十二寺的身份地位在宫中无人能及,曾对本宫有恩,本宫一直牢记在心,只是一直没有机会报答大人,如今本宫困难,还希望十二寺能再帮本宫一回,以后必定对大人感恩戴德!”
感恩戴德?
可笑!
连子安不自觉勾起一抹嘲讽,不知该说这常嫔是聪明还是愚蠢,他凭什么要帮她?就凭她口中的感恩戴德?
“娘娘这是说的哪里话,本座身份再高,也不过是个阉人罢了,一切只能听从陛下安排,哪里谈得上能帮娘娘的忙?”
“本宫知道大人这是自谦了,这皇宫内外谁不知道大人的身份和本事,后宫中哪有大人办不了的事儿?”
常嫔一脸恭维,将连子安抬得比天还高。
说话间,常嫔从怀中拿出一个白玉盒子,连子安一看就知道那东西价值不菲。
将东西塞到连子安手中,常嫔也不等他回话,直接把自己的打算都说了出来。
“如今宫中的局势相信大人也是心中有数,本宫若是能顺利复宠,这身份地位肯定不可同日而语,以后自然不会忘记大人今日的恩情,有什么事大人说一声也就是了!”
连子安神色不变,绝美的面容冷静异常,常嫔根本看不清他的情绪,她本就没多大把握能说动这位狠辣绝情的中贵十二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