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你是为了保护宁宁,才不得已……”
曲乐悠自言自语着,听完了裴南城全部的话,她终于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件事,你必须保密。”裴南城表情郑重。
他了解曲乐悠憋不住话的性子,可他别无选择,只能破釜沉舟,但愿这次的计划能顺利。
“那你怎么办?”曲乐悠有些担忧。
一瞬间,曲乐悠觉得裴南城的形象特别高大,像是自带光环的观音菩萨,光芒都能普照大地了。
“人早晚都得死,没什么可怕的。”裴南城轻笑。
“可是……”
曲乐悠还想说什么,可处置室的门忽然被推开了,周阅川大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医院的专家和院长。
周阅川目光狐疑的在曲乐悠和裴南城身上扫过,随即大步流星的朝着曲乐悠走了过去。
“过来给她处理伤口。”周阅川命令道。
曲乐悠皱眉:“你要干嘛?”
就眼前这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进行开颅手术呢。
“别动,让医生帮你处理伤口。”周阅川扶住了曲乐悠的肩膀,像是家长按着不听话的孩子一样,然后朝着医生吩咐,“过来上药。”
裴南城早就退出了处置室,回了伊宁的病房,他回去的时候,伊宁已经睡着了,只有孤零零的吊瓶,正在一滴滴的落着液体。
“还真是粗心,都不知道自己看着吊瓶。”裴南城低声自语,人已经走到了病床边,拉开床边的椅子坐了下来。
病房里开着暖黄色的灯光,不是很亮但却很温馨,给这漆黑的夜晚增添了一丝温度。
裴南城唇角噙着笑意,他也不明白自己此刻的心情,复杂又很简单,可能就是单纯的高兴。
他自从记事以来,就没有一个亲人,现在想到伊宁肚子里,有一个跟他血脉相连的人,那种奇妙的感觉,是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的。
可越是珍惜,他就越要把他们母子两人安顿好,不能出一丁点儿的纰漏。
这个世界太大,人心太险恶,他的力量又太小,要如何才能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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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家。
曲乐悠才一进门,曲夫人便起身跑了过来,看着女儿脸上的伤,眼泪吧嗒吧嗒的就落了下来。
“悠悠,怎么会被人伤成这样?咳咳咳……”曲乐琪脸色苍白,站在一旁跟着着急。
曲乐悠赶紧安慰姐姐和母亲:“都是小伤,养个三两天就没事儿了,不用担心哈!”
“大晚上跑出去跟人打架,你就不能安分一点儿么!”曲夫人既心疼又生气。
“我没想打架,是别人找我的麻烦。”曲乐悠赶忙解释。
“谁找你麻烦?”一道略显威严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怎么在家?”曲乐悠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谁敢找我女儿的麻烦,是不想混了吗!”曲父的声音越发的威严了。
曲乐悠原本还在生自己爸爸的气,可一听这话,火气直接消了大半:“我不认识那人,川哥认识,看关系还挺亲密的。”
周阅川就知道,这丫头肯定会落井下石,把他拉出来当垫背的。
“叔叔,是宋家的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