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人和蔺良一家撕破了脸皮。
被李晚秋打晕过去的蔺福贵,脑袋上肿起一个好大的包。
肖望娣抱住自家孩子,为他不断揉搓着肿包。
“蔺瑶,你个天杀的,没良心的狗崽子,等会回去告诉婆婆,你居然敢这么对待我!”
肖望娣扯着嗓子在那里狼哭鬼叫。
蔺瑶自李晚秋那儿知道她曾经干过的龌龊事,就觉得浑身不舒服,像是在村里挑了大粪一样。
她怎么以前就没看出来,这人一张黄脸婆的脸皮之下,居然如此的不要脸。
而且她看着长大的弟弟,原来也无时无刻不在计算着她。
估计全天下最傻的人,就是她了。
真是白活了这么多年。
李晚秋也没想到,蔺瑶会出手帮助她。
毕竟蔺良可是蔺瑶一手带大的,可谓是半个娘。
以前,蔺良暗地里欺负她和哥哥时,李晚秋也和蔺瑶多次讲过这件事。
但是蔺瑶从来都是让她们让着这个比他们大八岁的舅舅。
次数渐渐多了起来,蔺良借着外婆的名号不停地招摇撞骗,三年前,才从劳改所里出来。
原以为这次总得吸取点教训,只是没想到,教训没吸取到,还和牢改所里的街溜子当起了好哥们。
现在他们村子里的人,只要看见蔺良家的人都恨不得上前盖上麻布袋子,用铁锹哐哐两下。
但是蔺良家的二叔是个退役的老兵,在村里还是有不少人脉在的。
加之有了这一层的保护膜,蔺良不仅自个坏,还带动全家一块坏。
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本质上,他们都是坏透心窝子的垃圾,就该老老实实地待在垃圾回收站里,没事少出来,以防熏着人。
蔺瑶被肖望娣指着鼻子骂,心底也是不高兴的,“呦,我当是谁呢?可真是难为你了,好大的一张臭脸。”
李晚秋无语,只要是了解蔺瑶的人都知道,蔺瑶最讨厌听到她生母有关的任何消息。
毕竟谁会喜欢为了几袋粮食就将自己的女儿转手当做商品一样卖出去。
但李晚秋的外婆也是个奇葩人,她不仅觉得这样做没有任何问题。
蔺瑶与李一达刚结婚的那会。
她隔三差五地就会跑到李家拿东西,今天是米粉,明天是鸡蛋。甚至在李家最艰难的时候,连灶房里的柴火都被李晚秋的外婆拖回去。
至此,蔺瑶只要一听到李晚秋外婆的任何有关的事情,心中的沉睡火山就会立即迸发。
她也是个母亲的,蔺瑶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如此吸取亲生女儿的血。
蔺瑶骂得痛快,命令李晚秋和李亭清负责将蔺良一家赶出去,别脏了她家的风水宝地。
李亭清对着肖望娣道,“舅妈,是你自己走,还是让我来动手。”
李亭清遗传了李一达的基因,整个人虽然看着清瘦,但实际站在旁人身边会感到压迫感。
而且李亭清又往往总是一张笑脸待人,可能上一秒还在和他谈笑晏晏,下一秒,他就翻脸不认人。
但他依旧是对人笑的欢快,丝毫不会觉得他居然会干出这种事的人。
而李晚秋才没有哥哥的细心思,她只觉得这种人,只是将其打一顿,一点也不出气。等会在他们回家的路上一定要高低整点才心舒。
李晚秋看着滴滴答答下起来的雨,突然想起竹山里还有个笨蛋,似乎也还没有带伞。
“哥,跟他们废话那么多干什么!”李晚秋本身就对这群人有怨气,现在蔺瑶发话将他们赶出去,更不会忌惮什么,不留余力地将竹枝编织的扫帚重重打在蔺良一家人身上。
一直没有说法反驳的蔺良,挣脱出了李晚秋和李亭清的包围圈,甚至在挣扎的过程中,将李晚秋推搡倒地,胳膊肘上被磨破了一大块皮。
血珠马上冒出来,伤口处挨到了地上的灰尘,脏兮兮的。
李晚秋打小就怕疼,就算是上辈子经历了那么多的苦难。
但还是没有改变这个毛病。
泪腺疯狂地分泌眼泪,痛得她泪眼婆娑,在外人看来,像是被人欺负狠了一样。
杨霂礼等着大雨回来的时候,正巧看见李晚秋倒地,还有蔺良还未缩回去的手,眼中比外头的暴风雨还要来得猛烈一些。
才不过一个砍竹子的时候,怎么刚才还对着剖心表白的姑娘,此时就受到他人的伤害。
他将扛回来的两根大竹子放下。蹲在李晚秋身前,扶起他。
“先让你哥给你清理一下,我来和他们算算这笔账,该怎么算。”
蔺良根本就没想到,李晚秋这虎一样的孩子,怎么这般不经推,他刚刚都还没有怎么使劲,她就倒下了。
肯定是李晚秋故意的,这孩子从小就机灵古怪,总是和他作对,保不齐这也是她新想出来的破法子。
李亭清先是拉着李晚秋去水桶前,强行将她手臂上的污水清洗干净。
李晚秋痛得她头皮发麻,她明知道这伤口就算是再怎么疼,也不至于这样。
但她现在恨不得躺在地上撒泼打滚,真的好疼,她的脑子像是一个放大镜,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