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不少人凑上李家看热闹,杨霂礼抱着李晚秋回来时,被不少村民瞧见了。
不一会儿,就有人对着李晚秋和杨霂礼指指点点。
“李家这姑娘被寄宿在他们家的男子搂搂抱抱,不像话。”
“谁家还敢娶这样的人,被绿了都不知道。”
“反正我家可不敢要。”
蔺瑶内心万分着急,但外面的闲言碎语无疑又是一把锋利的刀戳在她心窝上。
她红着眼眶拿起大竹扫帚冲他们打过去,“滚,你们这群人不留口德,是会遭天谴的。”
雨水打在她的身上,她心中一片冰凉。李一达在家时,可没少帮助过这群街坊邻居。
没有任何感恩,只想着往他们家踩上一脚,永远都翻不了身就好了。
蔺瑶像一头发狂的狮子,她逮住之前叫嚣得最大声的那人,将手边所有能够得着的东西全往那人头上砸去。
脑袋不开瓢,她就不叫蔺瑶。
那人被打得惨了,但嘴依旧是不折不饶。“蔺家不要脸的,最好打死我,要不然我只要看到你家的人,就往死里骂。”
其他的人害怕蔺瑶发疯,将怨气撒在他们身上,早就悄悄溜走了。
“张姨,那你家有任何伤痛可别来我们李家上门求医。”
李亭清一般很少会掺和蔺瑶和村民之间的纠纷。
从前,李一达总是教导他:医者,善也。
可惜他并没有机会看到,他存着善意救助的村民是这样反馈给他们的。
李亭清突然觉得,并非所有人都值得他去救助,就比如今天的张姨。
人善,被狗欺。
李晚秋和杨霂礼被李亭清喂下了解毒药剂,杨霂礼的症状比李晚秋而言,好太多。
当李亭清正在熬煮草药时,杨霂礼就已经醒来了,他看了一眼还在昏迷的李晚秋。
庆幸,李亭清将他们救了回来。
迷迷糊糊中他听到了外界发生的种种,让他皱起了眉头。
李晚秋还在痛苦的挣扎中,像一个溺水的人死死地拽着杨霂礼的衣角,杨霂礼试图将她的手掰开。
没想到她力气还不小,怎么也扯不出来。
又害怕因为他的动作会使得李晚秋更加不舒服就放弃了挣扎。
李亭清端着刚熬出来的药时,就看到了杨霂礼在扯他的衣角。
“你刚醒,先将药给喝了。小乖是怎么被咬的?”
虽委婉,但还是带着质问。
杨霂礼将药喝完后,抬头对视着李亭清说:“下雨时我们在洞穴里躲雨,她就被蛇给咬伤了。”
“好,谢谢你救我家小妹一命,但亭清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你能听我讲完。”
杨霂礼疑惑地望着他,他实在是想不通这期间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亭清抿着嘴,思虑再三将他的对策讲与杨霂礼,“我们这边风气一向不太好,虽说,不能看他人眼光活着,但是终归是生活在这里,哪有什么法子。”
李亭清的担忧无非是村里逐渐而起的闲言碎语,他不想让李晚秋再经历一次蔺瑶那时候承受的痛苦。
但李晚秋和蔺瑶不同,蔺瑶还能凭借着对李一达的思念度日。
但李晚秋她还是个未婚女性,这名声坏了,所有人都能对她指手画脚,在背后狠狠地戳着她的脊梁骨。
在他得知了李晚秋的离奇遭遇之后,坚决不会让她重走那种日子。
他只能尽自己所能,为她找到一个能护得住她的如意夫婿。
况且他以后的命途也波折万分,万一形势不对,那也有人能替他保护他的妹妹。
而杨霂礼虽接触时间不长久,但观察下来也算是个值得托付的人选。
李亭清选择性地隐瞒了一些东西。
届时,李晚秋对他充分信任后,自是会独自讲与他听的。
况且,现在人家也未必会答应。
杨霂礼听后只觉得离谱,但又能理解一二。当时,他一股脑地只记得怎么救人,将礼数忘得一干二净。
“杨霂礼,如你所见,小乖在这里是让人无法容忍的。你就再救救她吧!”
李亭清将平日里的脸皮全都拉下,的确这事他干得很不地道,用道德来绑架他。
但是这人是他的妹妹,是他捧在掌心都担心会化的妹妹,叫他如何是好。
一墙之隔的蔺瑶将里头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她强忍着流泪的冲动。
内心不赞成李亭清的主意,但也的确如同李亭清一字一句地向她分析的那般,穷途末路,无计可施。
杨霂礼静静地听着李亭清为他分析种种缘由。他想到李晚秋那小姑娘,双眼亮晶晶,每天脸上挂着笑容。
似乎,这样白捡个媳妇也不错。
况且他身无长物,这种机会又不是天天都有。
李亭清看着一声不吭的杨霂礼,还以为他是拒绝这样的麻烦事,“算了,你若实在不愿,我也不强求。”
当他准备回房重新想对策的时候。
杨霂礼点头答应:“好,我同意!”
“啊,好好好!”巨大惊喜降临,使得李亭清词汇空缺。
第一步最大的麻烦被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