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茹玲慌忙闭紧嘴巴。
为什么？
怎么回事？
为什么她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直接将正确答案说了出来，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控制着她，让她没有办法控制自己。
真言丹！
是凤栖给她吃的真言丹吗？
“他有什么目的。”
“不……不……宫主让我潜伏进府内，找到长孙兰韵的一个木匣子，还要让雪儿成为太子妃。”
“他为什么要害我娘？”
“宫主并不知道，是我嫉妒长孙兰韵，是我想让她死。”
“所以他只是要从我娘手中找到木匣子，并没有要杀我娘？”
“不……不……”看得出来柳茹玲还在努力想要控制自己，但最终还是说道，“宫主的命令是，绝对不能伤害你们。”
“既然如此，四年前谋害我是谁的主意？”
柳茹玲知道自己已经说出来了所有的事情，此刻她也明白了真言丹的作用，再说假话好像也没有了半点意义。
“当然是我，我就是看不得你们母女二人，凭什么被宫主这么在意！让我留在这里竟然还要保护长孙兰韵的安危，简直做梦！我只要偷偷找一群山贼，在路上逼迫她，逼得她去跳崖去死，宫主又怎么会知道是我做的，他越是在意长孙兰韵，我就越是要弄死她！我的晔儿，雪儿和绯儿可都是宫主的孩子，将来一定可以成为人上人！”
“宫主究竟是谁？”
“不知道。”
凤栖没有继续问，真言丹一出，就柳茹玲的修为根本不可能说假话。
也就是说柳茹玲给这个宫主生了三个孩子了，甚至还不知道宫主是谁。
而这个宫主一开始的目标就是她娘。
她几乎可以确定，她娘肯定和承风大陆有关，只是对承风大陆她知道的太少，所有的事情，她都需要去承风大陆才能够弄清楚，也要找到她娘亲亲口问明白。
看着柳茹玲，凤栖犹豫了片刻还是问道，“我是不是我爹的女儿？”
“不是，慕容北庭就是一条狗，一直对长孙兰韵忠心耿耿，哪怕你不是他的种，你都是将军府嫡女。”
真的不是吗？
凤栖有一点迷茫了，她如果不是爹的孩子，那她失踪的哥哥呢？
父亲那么着急地一直在寻找哥哥和母亲的下落，这份焦急不是假的。
可父亲是为了什么呢？
她想不明白，有很多事情是真的想不明白。
或许可以直接去问父亲？
可什么时候问比较合适呢？还是自己去查出事情的真相？
嘴上说着她绝对不是藏着掖着会把事情问清楚的人，但是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怕了，她不敢问。
她爹如果不是她爹，那谁才是她的父亲呢？
为什么她爹要抛弃她娘和他们，为什么娘会流落在辛月大陆！
还有这个宫主，恐怕知道所有事情，他在这件事中又是什么存在？
一个个不停冒出来的问题，压的凤栖有些难受，或许她真的应该找父亲好好问清楚，等此次春猎结束。
而这一次的春猎，就当是给四年前所有的事情做一个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