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左将军,从一开始就没有把六皇子放在眼里,现在不过有人说了一句太子的不是,他便动手杀人了。”
“这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
不管萧沛容有多大的权势,始终难度悠悠众口。
当这些议论钻入他耳中的时候,一时没想明白的萧沛容,突然间就明白了。
他猛地瞪向凤栖。
“慕容初六!好!好得很!”
慕容初六挖着坑,让他往里面跳,左城心急维护他,直接杀人灭口,却不想再百姓眼中,更加坐实了他对萧沛容动私刑的事实。
哪怕他真的对萧慕尘动了私刑,本不用在这里说穿。
“本太子就是让人打了又如何?人证物证皆在,本太子是为了受苦受难的百姓!”
“可你做成了什么?顾礼仁研制的解药成了毒药,你查出来了吗?没有。秦和、杜勇陷害六皇子,你也查不出来!光用一个为了百姓做借口,就能抵消你的无能和过错?!是不是要等萧慕尘的命没了,你也不过是一个过失之责!”
萧沛容一顿,他确实是这样的想法。
如今被凤栖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来,他一个台子颜面何存!
慕容雪心有不甘,痛苦地质问着:“妹妹,为什么不管什么时候,你放弃的都是太子,总是帮着别的男人?”
慕容雪敢说,是因为她料定凤栖绝对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承认有了野种的事情。
可是这次,慕容雪低估了百姓。
八卦之心、三姑六婆说三道四的能力,却也比不过萧慕尘和凤栖对他们的救命之恩。
“放什么狗屁!凤阁主又不是太子的什么人,凭什么要帮着太子!”
“我可听说,凤阁主为了成全你和太子,都和太子解除婚约了,你得了一个未婚夫还不满足?如果你不满足有本事就把太子还回去!”
“凭什么觉得凤阁主要一直帮着一个和她没有任何关系的男人?解除婚约凤阁主照样可以追求自己的幸福!”
“六皇子就不错!他们两人为了我们尽心尽力,丝毫不记冤仇。”
凤栖似笑非笑地看着被百姓群嘲的两人,很是解气。
一点一点拿走属于他们的东西,直到灵根,直到最后是他们的命。
“本阁主也审得差不多了,这几个人如何处置那就交给太子了,毕竟皇上让你来彻查,六皇子的冤屈已经洗清,这功神机阁也会一五一十传回京城。”
“凤栖!你当本太子什么人!”竟然暗讽他会抢夺萧慕尘的功劳!
“六皇子奉命赈灾,如今百姓们已经脱离了灾情,而陛下让你来彻查死因,本阁主就当是做好事,已经给你指明了道路,这毒叫降血,太子和别让百姓们失望,趁早查出这个毒究竟是谁下的,给大伙儿一个真相。”
“本太子自然……”
“哦对了,这毒消失数百年了,不过你还有顾太医。”
凤栖的眸光落在顾礼仁的身上,带着一丝探究。
顾礼仁还不能死,她还需要知道的更清楚一点。
顾礼仁听到凤栖这么说,心中也是一惊,这无疑是保了他一命,可是为什么?
他不敢多想,赶紧跪拜,“罪臣一定听从太子差遣。”
萧沛容怒不可遏,他确实也有一堆的问题要问顾礼仁。
“左将军,将秦和、杜勇押入地牢,听候发落。”
“是太子殿下。”
最后拂袖离去。
这一战萧沛容输的彻彻底底,可他如何甘心。
“沛容哥哥,六皇子既然命不久矣,就当是他的遗愿,这也是我们应该做的。”慕容雪柔声安慰,尽量显得自己大度。
萧沛容听了慕容雪的话,又想到各方的诊断,这才略微松了一口气。
而此时,难民营少了唇舌之战,一下子安静了很多。
所有人都主动远离萧慕尘养伤的帐篷,好像当成了一种默契,他们自觉在难民营四周巡逻,轻易不让任何人靠近。
萧慕尘依旧在昏迷,一直到晚上发起了高热,凤栖给他吃了退烧的汤药,却还是无济于事。
她和公孙洛两人轮番守着萧慕尘,不过她体力不支,大多数时候在旁边的软榻上睡着了,只是在半夜梦中惊醒的时候,才赶紧去查看萧慕尘。
“还没有退烧,小师妹,他……会不会……”公孙洛不敢说出口。
“不会,只是发热,只要温度不要上升,就没事。”
“少主,顾礼仁来了。”司莲在帐篷外禀报。
“他来做什么,让他……”
“让他进来。”凤栖打断了公孙洛,“师兄别急。”
公孙洛哼了一声,便推到屏风后专心守着萧慕尘。
他现在对任何和萧沛容有牵扯的人都没有好感。
就是这群人不分青红皂白,就是这群人庸俗无能,把他大哥害成了这样。
顾礼仁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直到进了帐内,才把帽子拿开,露出了自己的脸。
随后便直直地跪了下去,老泪纵横:“多谢凤阁主救命之恩。”
凤栖还斜躺在软榻上,她微眯着眼睛看着顾礼仁。
“那你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