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怪我。”侯羽理直气壮地抹杀自己的罪恶，随即，恶狠狠地瞪着周重圭，“要怪只能怪你自己，要不是你那些鸟儿还有得活，但是，它们全部都死了！全部！”
林简觉得她颠倒黑白有一手：“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连面都没有见过，怎么就成了我们的过错，不会是你自己的过错，但你不敢承认，就随便拉个人过来替你承担吧？”
侯羽将视线移到林简身上，脸上黑云密布，若是视线可以杀人，怕是早将林简杀了百回。
面部肌肉因为过度控制抽搐了下，侯羽垂下眼皮，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你们惹到了不该惹的人，结果自己却平安无事，所有的后果竟然都让我的同类替你们承担？！”
“你说，你们该不该死。”说着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四人，怒声道：“哦，不对就这样让你们死实在是太便宜你们了，你们得更痛苦的死去才对。”
话毕，猖狂的笑声回荡在四人耳畔。
“你确定是他们的缘故？”云雨在一旁听着总觉得有种不太对劲的感觉。
“当然！”说出的话铿锵有力，只不过顿了几秒才回道。
“既然你说是我们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是谁？”安里问道。
“我怎么知道？！你们自己招惹了谁自己不清楚吗，何必现在装模做样的来问我？”侯羽嗤笑。
“哦？”安里听着她的话只觉得有些荒谬，“那你不去找杀你同类的人报仇，难道你是搞不清楚谁才是真正的凶手？”
“谁说我不去报仇，你们一个我都不会放过！”侯羽捂着胸口站了起来，脸色突变，一脸不甚在意地说道，“不如你们放了我，留我一条命，让我先去找到真凶杀了他，然后就任凭你们处置，我——”
侯羽话还未说完，突然感觉心口一痛，生命流逝的恐惧感慢慢侵袭她的感官，不可思议地缓缓低头看了一眼，发现心口处空了一大块。
僵硬着脖子看向周重圭，鲜血无法压制地从口中涌出，然后直直地倒在地上，片刻后，人形消失，地上只有一只已经僵硬的鸟。
周重圭盯着看了许久，没有人开口，他们任由他自己处理。
“走吧。”周重圭敛起心神。
林简原本想要问他关于幕后黑手的事情究竟要不要继续查下去，但想着他此时应该比自己还要难以接受这个信息，又闭上了嘴巴。
这是一个漫长的冬季，连带着春天都沾染了冬天的气息。
正如今天是个没有太阳的阴天，乌云时不时在头顶聚集，又散开。
四人散坐在林简的房间内，云雨惬意的半靠在沙发上，很是有主人翁的意识。
“碰见你们纯属巧合。”云雨淡淡开口说道，“我来迁州是来调查很多年前的杀猫事件。”
“杀猫事件？”安里回想着记忆里的每一个角落，不对啊，如果真的到如此严重的地步，为何在当时一点消息都没有听说。
云雨可没关他们到底有没有这件事情的记忆，毕竟对他来说多一个人参与就多一分查明真相的可能。
“对，事件应该是发生在1995年。”云雨放下跷着的右腿， “我觉得现在的这个世界很不对，起码……和95年之前的世界有着很大的不同。”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几秒，似乎是在回忆着以往的岁月，“整个世界仿佛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其中妖界所受到的变化尤为明显，现在的妖界可谓一个个都是惊弓之鸟，看不得一点风吹草动，所以大多性情大变，变得残暴异常。”
安里不知道他的话究竟有几分可行度，但心底的声音促使她下意识地问出带有反驳意味的问题：“如果仅仅是在95年才发生如此巨大的变化，为什么从来没有所有的妖都像是完全不知情，你真的看见过他们现在的样子吗？就像是生来如此。”
“对啊，如此诡异的现象，为何一点水花都不曾看见，若真是如此，我师父他们怎么也会是不知情的状况？”没注意到安里脸色有些变化的林简接过她的话，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这正是最怪异的地方。”云雨终于收起了他那一直漫不经心的神色，“几乎很少人知道，但，也不是没人知道，曾经我在濒死之际被一道家之人所救，他，就知道这个世界的异常。”
“那能否去拜访这位道长？看看能不能从中获得更多的细节。”安里握了握拳头，问得有些急切。
云雨摇头：“在很多年前，道长就仙逝了。”
“我原先并未萌生想要了解的念头，”云雨语气沉沉，像是看见了未来的景象，“但是，自除夕夜以来，这种诡异的感觉愈发深切，已经到了无法忽视的地步，有可能世界上所有的生灵都将泯灭与不久后的未来。”
三人被着当头一棒打的有些迷糊，脑袋发懵。
“所以人类世界也将会渐渐出现更多恢诡谲怪的事件？”周重圭出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