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胜利，你这话太过分了吧？”
黄天听对方这话，明显是打算把屎盆子往自己身上扣，本就对这孙子不满，如今彻底爆发出来，就要伸手去踹对方，却被公安一把拦下。
一旁的小弟也怒了。
“徐胜利，老子平日里给你当孙子，现在出了大事，你他娘的还要把锅，全都甩在我们身上？你这狗日的，我跟你拼了！”
他红着眼睛，不顾公安的阻拦，一口咬在了徐胜利的脸颊上。
后者惨叫一声，想要挣脱，双手却被手铐牢牢铐住，只得挣扎着用脚去踢自己的小弟。
见两人纠缠在一起，闹得不可开交。一名公安赶紧上前，把两人分开。
“都老实一点！”
另一名公安，一手拎着一个，强行将情绪激动的黄天和小杨铐在了后座上，与徐胜利隔离开来。
“公安同志，你瞧我受伤了。能不能先送我去医院？”
徐胜利觉得刚才被小弟咬中的地方疼的要命，低头一瞧，几滴鲜血刚好滴落在衣襟上。
显然，刚才脸颊被对方咬出了血。
一名公安上前，掰过他的脸颊，瞧了瞧，“这伤用得着去医院？等回局子里，给你擦点酒精，消消毒。”
“公安同志，你们看，这两个人多猖狂？当着你们的面打我！投毒的这事情，真的是他们弄得，全都是他们的指使，我就是个局外人……”
“我呸！”
后座门没关，被手铐铐在车里的黄天朝徐胜利的身上吐了口痰，“徐胜利你这头顶长疮，脚底流脓的家伙，不得好死。
公安同志，我招，我全招。这事情，都是徐胜利的指使！”
“没错，都是徐胜利的指使！”
小杨也赶紧附和道。
刚才黄天的那一口痰不偏不倚，正好吐到了徐胜利的脸颊上。
徐胜利双手手被铐，只得歪着头，用衣领擦拭，这一擦，碰到了刚才被小弟咬到的患处，疼的他龇牙咧嘴。
“妈的，你们两个混账放屁，事是你们干的，关我什么事？想给我扣屎盆子，活该送去蹲大牢！我等着看你们的好戏！”
李前程此时下了车，走到他的跟前，冷冷一笑，“自作孽，不可活。徐胜利，这出戏，你以为自己能置身事外？我告诉你，进去之后，你呆的时间只会比他们更长，绝对不会比他们短。”
“姓李的，少吓唬老子，下毒的又他妈不是我！我凭什么坐牢？”
“凭什么？”
王国安也从车上下来，“就凭你是主谋，是这场投毒案的怂恿者和谋划者！按照案件性质，你是主犯，他们两个是从犯。你觉得你会不会坐牢？”
“我……”
徐胜利嘴唇有些哆嗦。
王国安他是认识的，知道这人是刑警队的队长。这样的人，应该不会满嘴胡诌，随口糊弄人。
李前程的话，他自然是不信的，但这位刑警队队长的话，就不一样了。
“你，你别欺负我不懂法。我要上诉，我要找律师！”
“行，没问题。”
王国安点头，“你可以找律师，如果没钱找律师，我们可以给你找。不过，徐胜利，我告诉你，你犯了的这事儿，坐牢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行了，不跟你废话，把人带回去！”
“是！”
一脸死灰的徐胜利被压上了警车。
临走时，他像是丢了魂。刚才王国安说的信誓旦旦，他彻底地怕了，眼中除了惊恐，还有后悔。
他有些恍惚。
李前程不是一个无权无势的乡巴佬么？
自己一个城里关系户，跟这么一个角色较劲，怎么闹着闹着，没讨到一点便宜不说，最后还把自己给送进去了？
“老弟，这事儿算是告一段落了。你的这个仇家，以后再也不能算计你了。”
王国安看着远去的警车，拍了拍李前程的肩膀。
“这得多亏了王队。”
“客气了。他那种人，结局是早就注定好了的，今天不进去，明天也得进去。”
这话，李前程深以为然。
他像是记起来什么，开口道：“对了，王队。贪污受贿，侵吞国家资产，这事儿你们管吧？”
“管，怎么不管？”
王国安一脸的古怪，“还有事？”
“有。”
李前程将电子厂厂长杨波的事情给王国安大略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