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样呗。”
刘红梅耐着性子说道:“赵主管,你是个靠谱,热心的人。家里条件不错,又对玉婷上心。何况还为了她,让你公安局的亲戚抓了徐胜利。这些事情我们都看在眼里。
而玉婷的老公,李前程,就是个扶不起的人渣,是个流氓。跟他相比,你能好到天上去。你要是真的喜欢玉婷,那就大大方方地去跟她表白。别再找我传话什么的,怪别扭的。”
赵觉民听了这话,忍不住挺了挺胸膛,觉得底气十足。
“红梅同志,你觉得我能成?”
“肯定能。”
刘红梅点了点头,她着急走。
再耽搁下去,去了食堂,就只剩下一些残羹冷炙了。
“可我总觉得玉婷,好像对我还不能接受……”
赵觉民想起了这几回,他找姜玉婷说话,对方都是一副客客气气的模样。
客气,本身就代表着一种冷淡和拒绝。
“玉婷脸皮薄。在大庭广众之下容易害羞……”
这话,让赵觉民眼前一亮。
他似乎找到了自己的问题所在:原来是因为姜玉婷脸皮薄,所以才刻意跟自己保持距离?并不是拒绝自己!
“红梅同志,你看这样行不行?晚上帮我把她约出来,我在厂子附近的绿茵湖凉亭那里等她。我,我向她表白。”
“这事情以后再说吧。我还赶着去吃饭呢!”
刘红梅瞧见车间里的人都走空了,不想再耽搁时间。
赵觉民下意识的拉住她的胳膊,心急难耐地说道:“红梅同志,你就帮帮我这个忙吧。你帮我约她出来见面,我以后再也不麻烦你。”
“真的?”
“真的。”
“行!”
刘红梅抽出了自己的手,“我替你把她约出来,以后你可不能再烦我了?”
“一定,一定。”
“绿茵湖凉亭那里是吧?几点钟?”
赵觉民想了想,“玉婷不是脸皮薄么?那就天黑之后吧,八点左右,那个时间点人少,没人会注意。”
“好,那就八点。”
瞧着刘红梅离去的背影,赵觉民心中一阵激动。
刘红梅是姜玉婷的闺蜜,两人天天黏在一起,她说的话,可信任度是很高的。按照对方的意思,只要自己开口表白,这事情就有戏。
姜玉婷的确已经结过婚,但那又怎么样?
那相貌,那身段,他早就垂涎已久,即便被人捷足先登,但娶这么一个二婚的,自己也乐意。
一想到快要抱得美人归,他就乐的合不拢嘴。
他没去食堂吃饭,而是请了一下午假。
打算回家,理个精神点的发,换身帅气点的行头。把自己捯饬捯饬,为了晚上两人的约会,做足准备。
“赵主管,什么事情这么开心啊?”
赵觉民刚骑自行车出了厂门,便碰上了总在附近兜售粮票的贩子,黄天。
“关你什么事?少打听!”
赵觉民下了车,想起家里的米似乎快吃完了,等厂子里发粮票还有几天,趾高气昂地说道:“给我来三十斤粮票。”
“好咧。”
黄天身手入怀,掏出一叠票据。
赵觉民掏了掏口袋,手里只有一张大团结和两张一块,他把钱塞了回去,即便是赊账,语气仍旧高冷,“你先把票给我,回头我再付钱。”
黄天也把票据塞回了口袋,“那不行,做生意有做生意的规矩,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赵觉民眉头一皱,“你先把票给我,八点左右我回来一趟,肯定把钱给你!”
“不行。要想买票,拿钱来。”
黄天仍旧摇头。
“不识好歹是吧?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想卖票给我,那以后就别在这里卖!我会向厂领导反应你的情况,你这是属于投机倒把!”
见他还是不松口,赵觉民脸色铁青地上了车,骂骂咧咧地骑着车子远去,时不时还能听到他的骂声,
“什么东西?一个不入流的街溜子,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以为全世界就你一个人能卖票?”
黄天咬了咬牙,转身离开。
两天前,徐胜利过来跟他打过招呼,说让他留意下,一个叫做赵觉民的人。如果对方有落单的机会,提前知会一声。
黄天当时答应了下来,但却并没有当回事。现在却改了主意。
他想要让徐胜利教训教训这个自以为高人一等的家伙。
八点!
黄天记得很清楚,赵觉民说自己八点拿钱来买票。如果他没说瞎话,那么晚上他肯定会来这边一趟。
他要去把这个时间点,告诉徐胜利,让对方守株待兔……
一个小时前。
李前程从国营大饭店出来。
本来想跟所长徐东来打听一下,关于那伙流窜犯的后续情况,不凑巧的是,徐东来刚好有事出了门,不在。
等了一个多小时,仍旧没看见对方的人影,李前程便放弃了。
送完一百斤嘟嘟蟹,他便火急火燎地赶到了糖厂。
既然流窜犯的消息没有着落,那下午还是得早点回家,只能做中午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