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教看着面前，已经一片狼藉的蒙德，听了她的话，不由得沉思下来。
难道刚才的梦，都是真的么？
那他杀的那些人，都是谁？
想到这里，吕教低头。
只见自己的脚下，是已经兽化的芭芭拉，还有一些曾经熟悉的人物。
吕教看到，一身黑衣，但是长着蝙蝠翅膀，已经血肉模糊的凯亚。
这个骑士团的团员，曾经是自己使用的角色之一。
而现在，他似乎已经兽化，被入梦后的自己，杀死了。
“这些，都是真的？”
吕教颤抖地问道。
这庞大的信息量，冲击得他有点头晕。
“当然。”
罗莎莉亚笑道，“做梦，总得有点素材吧？”
而且，现在整个蒙德都有灰雾，如果不让你动起来，你早就被杀掉了。
“蒙德，已经沦陷了么？”
吕教问道。
“还用问么？一个也没活下来。”罗莎莉亚，“而这，就是你那变态的系统，干的好事。”
“系统干的？”
吕教愕然，“它能做到这种事？”
“当然，佛母一直以来，都在对抗这个系统。”
罗莎莉亚的话中，似乎藏着话，“而我，就是她在这个世界的代言人。”
“也是你，曾经的老朋友。”
这话一出，吕教顿时瞪眼。
他看着罗莎莉亚，越看越不像人。
“你是灵偶师！”
他不敢置信地道。
只有灵偶师，才能在别人的梦境中，随意地出现。
而且罗莎莉亚，肯定已经被他替代了。
“很高兴你还记得我，吕先生。”
罗莎莉亚笑道，“自从那一百多年前的一别，我来到了这个世界，作为佛母的代言人，与天理达成了合作。”
“天理？”
吕教皱眉，“就是那个，把我送下来的天理？”
“是的。”
她说着，看向了派蒙，“也就是，你旁边这位。”
闻言，吕教看向了派蒙。
这个小巧的东西，怎么也想不到，她居然是天理。
见身份被拆穿，派蒙摇了摇头。
“真是，那天要让你下落，我可是连老命都搭上去了。”
派蒙老声老气地道。
她身形一变，顿时从娇小的精灵，化作修长的女子。
天理的维系者。
吕教看着面前的女子，一眼就认出来，她是那天，把自己从天上击落的人。
没想到，居然化作派蒙，待在自己身边。
“你们早就认识了？”
吕教问道。
“是的，在你来之前，我就是天理的合作人。”
罗莎莉亚笑道，“而佛母，早就与天理，达成了协议。”
“她并不介意，保护下一个下级位面，只为了和系统争抢权柄。”
“系统是什么？”
吕教问出了，他一直想问的事。
一直以来，他都抱有这个疑问。
系统帮他这么多，到底是为了什么？
而罗莎莉亚，很快解释道，“像我一样，你也是神明的代言人。”
“而系统，就是你的神。”
“当然，你背叛了你的神。”
“我们自然要拉拢你。”
听了她的话，吕教终于明白了。
原来系统，是和佛母一样，超越了这个维度，但是仍然需要神使，来代替自己御下。
而自己，恰好被系统选中，才成为了聊天群的群主。
“那么另一个吕教，则是另一个世界，系统的神使？”
灵偶师点了点头。
“确切地说，你和他，都是系统的神使。”
“现在你放弃了系统，系统就会回归他的身上。”
“所以，你需要击败他。”
罗莎莉亚的话，让吕教沉默了。
难怪那个吕教，这么想让自己背叛系统。
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
“也就是说，我不得不跟佛母合作了？”
吕教阴沉道。
“也不是这么说，帮你只是佛母的意思，但没有提及合作。”罗莎莉亚道，“人类，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
“佛母，是至高无上的存在。”
“无论你我，都不能企及。”
吕教闻言，颇为不服。
但他没有说，倒是罗莎莉亚，摇了摇头。
“我们这个维度的，要理解佛母非常困难，诚然，她在力量上，也许不能如你一样，有强大的影响力，毕竟，她终究是高维生物，高维要想影响低维，就只能选择降维，没有哪个神明，愿意这样做。”
“系统，就是这种无耻的神明。”
“它企图以降维，来躲避高维的惩罚。”
“而你，就是它最好的容器。”
罗莎莉亚的话，在吕教心中，掀起了滔天大浪。
自己，是高维生物的容器？
那岂不是说，他差点成为炉鼎了？
想到这里，吕教就怒从心头起。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