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园眉头跳了跳。
回过神来,她轻点了下头,应道:“是。”
白永福一眼看出春园在说谎。
但他没有直接戳破,而是继续问:“小姐身上,可有什么比较特别的印记?”
印记?
春园咬了咬牙,下颌部分的皮蹦的紧紧的。
她硬着头皮回答:“这个我没,没注意。”
她的声音已经有些结巴。
白永福看着她,冷声吐出一句话:“是没注意,还是那天你压根就没在?!”
春园“扑通”一声跪下,重重磕了个头,道:“白管家我错了,还请白管家饶恕我。”
“白管家······”
白永福往后一躺,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当年的事,你老实交代!”
春园连忙点头,“好好好,我老实交代。”
她生怕说的迟了,白永福会把她赶出白氏。
“白管家,当年的事,是意外。”
“那天我原本被安排给夫人助产,可夫人刚发动的时候,我突然肚子疼,没办法继续伺候夫人。”
“我要是一走了之,被人知道,小了会扣工钱,大了,说不定会被赶出主院。正好那个时候我在路上碰到一位好心姑娘,她说可以代替我一阵子。”
“我想着不能耽误夫人生孩子的大事,所以就让她进去代替我。”
代替?
怎么会那么巧?!
“她是谁?叫什么名字?”白永福追问。
春园仔细想了想,回答道:“她叫夏欢。”
白永福脸色忽然变得难看。
春园有些怯怯的缩了缩身子,问:“白管家,是有什么不对吗?”
白永福:“白氏的下人里,没有一个叫夏欢的!”
其实白氏之中,一直流传着一个很隐秘的忌讳。
白氏的下人里,不能有姓夏的。
当初,白氏的某任族长意外窥得天机,知道姓夏之人跟白氏族人命格相克,还可能会覆灭整个白氏。
这件事听起来很荒谬,但有些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所以这个忌讳一直隐秘的流传了下来。
从那任族长后,白氏的下人里,从来不曾有姓夏的。
甚至,白氏结交人,也要避开姓夏者。
当然,这则忌讳,除了族长和族长亲近之人,旁人根本无法得知。
所以他才会笃定,白氏里,没有那个叫夏欢的下人。
这个名字,是假的。
这个人用假名字接近春园,接着去产房帮夫人助产······
助产的下人中,只有一个人可以单独接触孩子。
“你当时的任务是?”白永福追问。
春园老实答道:“我当时的任务是将小姐抱去保温室。”
白永福:!
对上了!
一切都对上了!
当时,有人使计冒充春园,接近正在生产的夫人,然后偷梁换柱,用别的孩子换走了妇人生的白氏小姐!
现在的白熙然,并不是白氏小姐!
白氏的小姐,另有其人!
白永福眼中涌动着热切光芒。
这些,都是他的猜测,具体是真是假,还需要一个东西。
亲子鉴定报告!
他是白氏的管家,拿一些白夫人和白熙然的毛发,并不是难事。
春园发蒙了一会儿,小心翼翼问:“白管家,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她在白氏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白永福表情这么严峻。
他刚刚问到夫人生小姐的事,难道说小姐······
春园胆子小,并不敢多想。
她晃晃头,把还没来得及想出来的事晃了出去。
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她想好好的活下去,就不能知道太多!
白永福没回答春园的话,他不耐的挥手,“你可以下去了。”
春园应是,蹑手蹑脚退出去。
很快,屋内只剩白永福一个。
周遭寂静的吓人。
白永福默默转头看向窗外。
窗外一片深绿,到处都是盎然生机。
族长,我有愧你的嘱托!
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调查出真相,给你一个交代!
——
很快,时间来到下午。
林苏拿了个又大汁水又足的梨,一边往嘴里送,一边大摇大摆去然院。
到然院门口,她手里的梨已经被啃的干净,只剩光秃秃的核。
她随手把梨核扔进垃圾桶,跨过然院门槛,走了进去。
“你找谁?”一个看起来年纪跟林苏差不多的女孩挡在林苏面前。
她扎了两个小辫子,手里抱着一个盆,里面是一些准备洗的脏衣服。
她的身材很匀称,但脸却肉乎乎的,看起来很喜气。
林苏向前看了一眼,“我找白熙然。”
女孩一脸冷漠回道:“小姐不在!”
“你请回吧。”她冷声赶人。
林苏杏眸微闪。
她没再强求,“那好吧。”
她转身出了然院。
见她离开,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