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财五岁那年,为了骗走他碗里那块大鸡腿,谎称师父找他有事。
他放下碗去后山找师父,结果师父说根本没找他。
他顿觉不妙,拔腿往厨房跑,等他回到厨房,碗里那块大鸡腿不翼而飞。
白发财八岁那年,画符画不好,正好遇到师父检查,走投无路下骗走他画的符纸,结果被师父一眼认出来。
为了逃避责罚,白发财说办法是他教的,结果他被师父罚一天画五千张符纸。
那天他画到凌晨才画完,手肿得跟馒头似的。
十岁那年,白发财想下山玩,跑到师父面前说他想下山历练,师父欣然同意。
结果下山的第二天,白发财就因为贪玩一屁股坐死村里寡妇的一只老母鸡,被人找到紫云观。
他们师兄弟三人亲眼看着历来冷静自持的师父被寡妇骂的狗血喷头。
最后,师父赔了寡妇两只鸡,寡妇才不情不愿离去。
那件事以他被罚去鸡舍打扫一年卫生结束。
那一年里,他身上充斥着洗不掉的鸡屎味,就连平日忍耐度最好的三师弟见他都会不着痕迹皱眉。
不怪别的,只怪他身上的鸡屎味太重。
诸如此类的事,数不胜数。
白发财犯事,他背锅的情况,直到白发财被赶出紫云观才结束。
值得一提的是,那之后,师父恍然发觉他变得很懂事,不仅对他更加疼爱,还在故去后将紫云观观主之位传给他。
白发财扭头,跟林苏炫耀,“怎么样师侄女?是不是很多?”
林苏乖巧点头,“是很多。”
她冲白发财竖起大拇指,恭维道:“二师叔,你真厉害!”
白发财被夸得有些飘飘然。
“这才哪到哪,师侄女你放心,只要有师叔在,你的生意只有两个字,那就是兴隆!”
“师叔我以后一定多给你介绍大生意!”
林苏红唇勾起漂亮的弧度,脆生生道谢:“谢谢二师叔。”
白发财大手一扬,“都是自家人,不用客气!”
吃完饭,白发财把田大爷的地址和电话告诉林苏。
三人一起收拾完残局,林苏才骑着小电驴出门。
田大爷的地址是在一个城中村,距离海泉湾别墅有一段距离。
林苏看着城中村的名字,眯了眯眼。
这个名字,看着怎么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等林苏按导航骑小电驴到目的地的时候,恍然大悟。
难怪她觉得眼熟!
敢情这个城中村是她第一次来海城时进的那个!
她停好小电驴,往里走。
那天是晚上,所以并没有看真切周围环境。
此刻是白天,随便看几眼,就能将城中村里看得七七八八。
她往里走了一会儿,夜市的大棚子还在。
里面摆了很多小摊和推车。
只不过现在是白天,夜市还没开,只有一个卖水果的小摊开着。
林苏按照门牌,顺利找到田大爷家。
林苏站在门口,视线从隔壁二楼一扫而过。
隔壁的门被生锈的大铁链锁着,门上和铁链上一层厚厚的灰尘,可见已经很久没开门。
门上挂着一个破烂的门牌,上面是“吉祥宾馆”四个字。
这是当初沈宛出事的宾馆。
林苏移开视线,走上前,按响田大爷家门铃。
没一会儿,里面传来一道女声:“来了来了。”
接着,一个手扶着腰,挺着大肚子,素面朝天,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女人拉开门。
她撩开门口的防蚊纱帘,看清林苏容貌,眼里闪过一抹羡慕和嫉妒。
接着,她的眼神变得警惕,手捂住肚子后退了一步,问:“你找谁?”
看来,这就是田大爷的大儿媳了。
林苏微微一笑,态度和善,“我找田大爷。”
女人眼神更加警惕,她上下将林苏打量了个遍,再度出声:“你找我爸干什么?你跟他什么关系?”
忽然,她看林苏的眼神变得古怪。
她直接问:“你是林苏?”
见对方认出自己,林苏不打算隐瞒,大方承认,“是我。”
女人瞳孔一缩,连忙后退,“嘭”的一声把门关上。
接着,屋里的脚步声由近及远。
她的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看得林苏啧啧称奇。
这矫健的步伐和动作,怎么看都不像怀孕啊。
林苏摇了摇头,后退几步,低头欣赏路边栅栏里开的娇艳的花。
屋里传来女人压低的声音:“老公,外面有人要害我和宝宝!”
接着,一道陡然拔高的男声响起,“谁?谁要害你和宝宝?”
女声弱弱的告状:“一个女的,长得有点姿色,她说她叫林苏,是来找爸的。”
“嘭——!”
有什么东西被扫到地上,发出巨大响声。
“爸真的有病!他不喜欢我喜欢老二就算了,现在还想把手伸到你和宝宝身上。”
“老婆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放任不管!”
“你等着,我现在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