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现在每个人手里有一两百万,但这些钱完全不够未来的几十年躺平生活。
起码手里得有三四百万,才能完全躺平。
侏儒人沉思片刻,“小A,要懂得知足。”
小弟A猛地吸了一口烟,粗着嗓子说:“老大你也知道,我老婆给我生了俩小子,我压力大的很。”
他要不是俩儿子,早就金盆洗手,回去过安生日子了。
侏儒人想到小弟A情况,轻声叹了口气,“行了,我再想想办法。如果实在不行,我们干完这单就收手。”
“挣钱重要,但也要有命花。”
小弟A:“行!谢谢老大!”
外面天已经很黑,小弟A架起柴火,上面架着肥美的全鸡。
随着时间流逝,烤鸡的香味飘散开。
“A哥,你烤的鸡味道还是这么好啊!”小弟C抱着饮料出来,笑着恭维。
小弟A:“那当然!我当初可是正儿八经在烤鸡店学过!”
说完,小弟A回过头,“老大,再等一会儿,鸡马上就烤好。”
“不着急。”侏儒人坐在凳子上,没什么太多表情。
屋里
“昭阳,你说林大师什么时候才能发现我们被人贩子抓了?”顾北亭小声的问。
武昭阳镇定的说:“以师父的本事,肯定很快就会来救我们。”
说完,武昭阳眼神暗了暗,懊恼的说:“对不起顾二少,都是我连累你了。”
要不是她着急回京都,顾北亭不会选择一条近路,也就不会遇到这些人贩子。
要不是她对那个侏儒人心生恻隐,他们也不会落入这些人贩子手里。
归根结底,都是因为自己。
是自己,害了顾北亭。
顾北亭:“哎呀,都是朋友,别说什么连累不连累,再说,我也有事要回京都。”
就算没有武昭阳,他也是要回京都跟爷爷和二伯商量事的。
这件事要怪,只能怪那些人贩子太过猖獗,大马路上都敢随意掳人。
小弟B走到屋檐下,随手翻起从武昭阳身上拿下来的小挎包。
当时搜身的时候,他们来不及多看,一窝蜂把东西全塞进武昭阳背的小包里。
现在回过神来,才想起翻武昭阳的小包。
那两个人开那么好的跑车,包里肯定有不少值钱东西!
他手伸进去,抓的满满当当。
“咦?怎么这多鬼画符?”
小弟B手里,全是黄色的符纸。
侏儒人和其他几个小弟视线看过去。
“怎么回事?”侏儒人问。
小弟B一手抓着符纸,一手提着小挎包,往侏儒人坐的地方走去,“老大,那两个人包里全是符纸。”
小弟C:“那两个人什么来头啊,包里装那么多符纸?”
小弟D:“难道他们是道士?”
小弟A摇了摇头,“不见得。他们两个的打扮,跟道士一点不沾边。”
哪有道士开那么潮的跑车。
“我看他们八成是被骗钱的有钱人家小姐公子。”
小弟C:“A哥,你这么说,倒有点可能。”
那些有钱人家的公子小姐们,最容易被坑蒙拐骗的假道士骗钱。
他之前就曾亲眼目睹天桥上那些算命的骗那些年轻富二代的钱。
一骗就是几十万一百万。
算一次命五十万,卖一张驱邪符纸十万二十万。
更令他瞠目结舌的是那些年轻富二代的反应,十万二十万的符纸,他们一买就是十几张。
越想,小弟C越觉得顾北亭和武昭阳是被无良骗子骗钱的人傻钱多富二代。
一阵风吹来,小弟B手中的部分符纸没抓紧,被吹落到地面。
他把手上的符纸塞回小挎包,弯腰,捡起地上掉落的几张,顺手扔进火堆里。
跳跃的火蛇瞬间将符纸吞噬的干干净净。
小弟B:“老大,上家那边什么时候来?”
侏儒人:“明天中午。”
小弟B:“这么快!”
明天中午来人,意味着明天中午他们就能收到货款!
侏儒人嗯了一声,“这次正好赶上收货时间。”
小弟B嘿嘿一笑,“老大,还是我们兄弟几个运气好,这些年从来没被抓住过。”
跟他们同批入行的人,十个被抓了九个,唯有他们兄弟几个,入行快二十年,一直都没被抓。
甚至幸运的每次都能提前逃走。
他总觉得冥冥之中有什么在保佑着他们兄弟几人。
与此同时
海城海泉湾别墅
林苏似有所感,杏眸眯了眯。
她捏了捏耳垂,抱着当康上楼。
当康舒服的躺在她怀里酣睡,发出呼噜呼噜的鼾声。
白发财西装笔挺从楼上下来,春风得意的问:“师侄女干嘛呀?”
林苏:“睡觉。”
白发财整了整领带,“师叔我临时要参加一个酒会,你去不?”
林苏摇头。
白发财毫不意外,他早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所以根本没设想林苏会答应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