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然老实点头,“好,老师我记下了。”
他下次换一家买。
程真走到门口,抬手叩了叩门,“老师,小师妹来看你了。”
病床上的吴丛林一个激灵,瞬间坐起。
他太着急,起得太快,脑中升起一股眩晕。
他捂着头,嘶嘶倒吸凉气。
霍然连忙站起扶住他,小声抱怨:“老师,就算你再心心念念小师妹,也别这么着急啊!”
林苏一个箭步冲上前,按住吴丛林手腕。
丝缕白光顺着皮肤相接处流入吴丛林身体。
没多久,吴丛林觉得舒服不少。
他没好气瞪了霍然一眼,“还是不是男人?心眼这么小!你小师妹的醋都吃!”
霍然撇嘴。
他哪有吃小师妹的醋!
他只是随口揶揄两句!
呵斥完豁然,扭过头面对林苏,吴丛林已经恢复如沐春风的模样,他拉着林苏手,嘘寒问暖:“乖宝,最近工作怎么样啊?顺不顺利?”
林苏点了点头,“还好。”
前段时间她没什么工作,过得挺轻松顺利。
至于接下来,也暂时只有一个《圣女浮图》需要进组。
其他的,徐姐还没安排。
吴丛林兴致盎然地还想问。
林苏按住他手,阻止他继续侃侃而谈。
“老师,你佩戴的平安符给我。”
吴丛林虽然不明白林苏为什么要自己佩戴的平安符,但还是听话地撩开病号服,从里面白色老头背心上的一个带扣子的小口袋里拿出被小塑料封口袋包裹的平安符。
“喏,乖宝,这是你给我平安符。”
他一直都视若珍宝的贴身佩戴着。
为了防止丢失或者被汗水浸湿,他还特意在里面缝了个带扣子的小口袋,还特意用小的塑料封口袋封住。
林苏只扫了一眼,就已经发现不对劲。
她解开平安符——
病房里的几人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乖宝,怎么会!”
他明明记得乖宝当时给他平安符的时候,黄纸上有用朱砂画的清晰可见的符咒。
可是现在!黄纸上空无一物。
别说是用朱砂画的符咒,就连一点朱砂的痕迹都没有。
林苏面色阴沉,她随手将黄纸扔进垃圾桶,道:“平安符每挡一次灾,朱砂颜色便会消退一分。”
这张平安符上的朱砂已经完全消退,看来已经替吴丛林挡了不少灾。
这次被花盆砸到,八成因为平安符上朱砂已经褪尽,所以没挡住。
吴丛林心情很复杂。
每挡一次灾,朱砂颜色就会淡一分······
他平安符上的朱砂已经完全褪色,由此可见,乖宝给的平安符替他挡了不少灾。
他不敢想,如果没有佩戴平安符,他现在会是什么下场。
恐怕早就已经死翘翘。
一想到这,吴丛林顿觉自己运气好。
让他碰到乖宝这么厉害的学生!
“乖宝,你能帮我看看,我为什么最近这么多灾?有没有什么化解办法?”
以往他并没这么倒霉。
林苏直接问道:“老师最近有没有见什么人?”
最近见什么人?
什么意思?
吴丛林不解地眨了眨眼睛。
林苏吸了口气,神色郑重道:“陌生人,或者很久没见的人。”
程真和霍然面面相觑。
这段时间,他们和老师经常一起在实验室泡着,并没见老师见过什么陌生人。
吴丛林陷入思考。
陌生人······
或者很久没见的人······
忽然,他脑中灵光一现
“乖宝,我半个月前见过一个老朋友。”
那是他老家的朋友,姓李,名威远。
李威远和他是一起上学的同学,一路从小学升到初中,后来再升到同一所高中。
当时他们关系好到能穿一条裤子,只不过后来高考,彼此选择不同专业,去了不同城市的学校,走了不同的路,就渐渐疏远了。
前段时间,李威远突然联系自己,说他正好到海城出公差,想约自己一起吃饭。
吴丛林想都没想直接答应。
那天中午,他们去吃了小时候最馋的铁锅炖和贴饼子。
味道不错,但总感觉跟小时候没法比。
吃完饭,李威远下属有急事找他,吴丛林没敢留他,放他回去。
不过,分开前,他们已经约好,下次吴丛林去他工作的城市,他们老友再聚。
老朋友······
林苏嘲讽的勾起一抹笑。
程真一看林苏表情,就知道这件事不简单。
他问:“小师妹,老师出事,跟他那位老朋友有关系?”
林苏没回答,她目光直勾勾盯着吴丛林,“老师,有他照片没有?”
吴丛林愣了两秒,点头,“有!”
在接到李威远电话的那天晚上,他突然来了兴趣,翻出以前学校毕业时照的黑白大合照,特意用手机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