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苏偏头看他，“好。”
老人眼里的喜色都快溢出眼眶。
他脚下步子都轻快不少。
老人欢快地跟林苏介绍，“小姑娘你看，前面那扇绿色的铁门，就是爷爷家，一楼进出很方便。”
老人住的是老旧家属院，一楼正好临街道。
有些人家那里是封着的窗户，有些人家在窗户旁边开了一扇门。
老人家就是直接在面朝街道的阳台那里开了一扇门。
墨绿色的铁门跟土黄色的搭配在一起，怎么看怎么突兀。
林苏视线只是从绿色的铁门一扫而过，最终落在老人抡得欢快的腿上。
她眨了眨眼，故作单纯问：“你腿好了？”
武昭阳鬼魂噗呲笑出声。
哈哈哈，露馅了。
老人身形明显一僵。
片刻，他叹了口气，强行转移话题：“唉，谢谢你啊小姑娘，你这么善良的小姑娘，现在的社会上不多了。”
林苏杏眸掺杂了几分玩味。
这是打算干什么？
走温情路线？
老人又道：“小姑娘，你多大了？刚毕业该找工作了吧？”
林苏没说话，他当林苏是默认，笑意更浓了。
“小姑娘你别担心找工作的事，我让我儿子给你留意看看，他在咱们惠市警局当局长，有的是人脉。”
像这种刚出社会的小姑娘，最好骗了。
只要给她们一些好处，就能完全拿捏。
林苏侧头看他。
老人笑得脸上层层都是褶子，“走吧，去我家坐坐，我打电话问问我儿子。”
林苏：“······嗯。”
走到门口，老人用钥匙打开门。
屋里采光不好，所以很黑，几乎看不到屋里面，只能大概看到客厅。
客厅里陈设简单，大多都是些老物件。
老人热情地邀请林苏进来，“小姑娘进来坐，爷爷我一个人住，这屋里几乎没什么人。”
林苏抬脚，走进屋里。
老人按亮灯，步子蹒跚去茶几那给林苏倒水。
他背对林苏，往杯子里丢了一点点白色粉末。
粉末遇水融化，很快跟水融合在一起，肉眼根本看不见。
老人端着水杯，递给林苏，“小姑累了吧？快喝杯水。”
武昭阳鬼魂：“师父别接，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给里面放东西了。”
学生女鬼也忙点头，“对对对，我也看到了大师，他往杯子里放了一种白色粉末。”
林苏没接。
老人尴尬笑了笑，“小姑娘怎么了？嫌爷爷这水不干净？”
林苏没说话。
渐渐地，老人手有些酸。
他实在扛不住，把水放到茶几上，“小姑娘你坐，你快坐会儿，我去给我儿子打电话。”
林苏眉头挑了挑，转身到沙发上坐下。
老人面上一喜。
座机在客厅一角，他走过去，拨通自己儿子电话。
交谈了几句，他挂断电话，回头对林苏笑着说：“小姑娘再等等，我儿子马上回来。”
林苏轻点头。
接下来的时间，老人拿了各种零食饮料和吃的，问林苏吃不吃，全被林苏拒绝。
她就坐在那，后背靠着沙发。
没多久，门外响起脚步声。
接着门口的软帘子被掀开，一个高大健壮，身穿警服的男人走进来。
学生女鬼双眸猩红，周身怨气大盛。
她张牙舞爪朝对方扑过去——
就在她快靠近男人的一瞬，男人周身浮现一道金光，直接将学生女鬼震开。
“嘭——！”
学生女鬼捂着发疼的心脏从墙角爬起来。
武昭阳鬼魂连忙飘过去扶起她，“你，你怎么样？”
“我没事。”学生女鬼晃了晃脑袋，低下头，自嘲笑笑。
其实这种画面已经发生很多次。
每次，自己还没近他身，就被金光震开。
可是下一次，自己还是要奋不顾身往上扑。
她在赌，赌他什么时候没带那个护身的东西。
可惜，这次他依旧带着。
“爸，这位是？”男人视线落在林苏身上。
他蹙了蹙眉，莫名觉得眼熟。
老人笑眯眯介绍，“儿子，这位就是好心扶我回来的小姑娘。”
男人：“谢谢你啊小姑娘。”
林苏摇头。
老人自然而然地说：“儿子，这小姑娘刚毕业，还没找到工作，你看你们所里有没有空闲的职位，看能不能给她安排安排？”
男人眸光闪了闪，大气一挥手，“行，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他话锋一转，问：“小姑娘，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林苏：“林苏。”
“林苏？好名——”
男人最后一个字停在嗓子口。
他眼睛微微睁大。
“你是林苏？！”
“嗯。”林苏点头。
男人恍然大悟。
他想起来了！
为什么这张脸有点眼熟。
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