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
他貌似……
已经开始接受她灰飞烟灭的事实了。
他早就该料到的，不是吗？
她很薄情，谁也不爱。
与他周旋，同意和他成婚，不过是想在成婚这一次，给他最痛苦的一击。
母后说得对，感情这个东西……
不要碰。
当年，她为了父王，失去了神女的身份，最后还是爱而不得，然后疯了，也死了。
他也在走母后的老路。
他也是活该，一步步走入她编造的温柔中，然后也没有回头路了。
“是啊，本尊也是害死她的凶手。”
“若本尊没有将她掳来，她是不是就不会恨本尊？也不会采取这么偏激的手段离开这个世界？”
桑伏闭上眼睛，喃喃道。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下令处置白榆。
“砍断他的手脚，丢去和顾唐伶团聚。别让他们死了。”
死了，那便是解脱。
活着，才是受罪。
“是，魔尊。”
很快，白榆就被拖走。
在临被带走之前，他狼狈地哀求桑伏，让他见洛栖的尸体最后一面。
“洛栖最爱的人是我，我要看她最后一面。”他语气略显倔强。
闻言，桑伏笑了。
他瞥了一眼白榆，然后幽幽开口：“该醒醒了，云泽上仙。曾经的洛栖可能爱过你，但后来她便不爱了。现在的洛栖，她更不会爱你。”
“毕竟，现在的洛栖，她谁也不爱。”
她恨他们还来不及。
“带走吧。”
“是，魔尊。”
白榆不甘的声音渐行渐远，桑伏眼睛都不眨一下。
“魔尊，诛仙崖上的仙族和神族已经剿灭了，您接下来的指示是什么？”
他的下属小心翼翼地询问。
“都退下吧。本尊想安静地和她待在一起。”桑伏语气疲惫地开口。
所有的魔使都退下，桑伏抱着洛栖的尸体坐在巨是上。
他抬手，轻抚着她冷冰冰的脸。
保持这个动作许久过后，他突然从身上拿出了一份信。
信的上面写着——
【洛栖愿献上灵魂，以求三界大乱。】
他缓缓闭上眼睛，黑色的火焰将他和洛栖的身体燃烧起来。
他嘴角却挂着一个满足的笑容。
“洛栖，欠你一条命，本尊以命抵命。”
“本尊要干干净净去找她了。”
……
“开启时空之门的代价是，你会失去一切，还会成为孤魂野鬼，你是否愿意？”
“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