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到了血淋淋的一片。
她脑袋嗡嗡响的，脸上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慌乱。
“慕湛礼，慕湛礼！”
“小疯子，我都说了，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他靠在她的耳边，明明痛到眉心都皱起来了，但还要非常认真地向她说出这番话。
苏音上手，用力撑着他。
她愤怒地对楚副官说：“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紧将车开过来！”
“是，是，少夫人。”
楚副官哆哆嗦嗦地跑去开车。
众人合手将慕湛礼给抬入车里。
苏音从自己的旗袍上撕下一块，用力捂着他的伤口。
看着慕湛礼的苍白的脸，她眼尾泛红，眼睛蓄起了眼泪，然后一滴滴地滴落下来。
她声音都是发颤的，“你，你为什么要替我挡子弹？”
“因为不想我的小疯子有事啊。”
“怎么办，音音，我好像输了。我给了你三个月，但我却无可救药的爱上你了。”
他抬手，冰冷的指尖一点点地描绘着苏音的眉眼。
好似要将她的模样都记在心中。
“你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苏音摇头，眼泪完全控制不住，额头上冒出薄汗，惶恐就要将她给吞噬。
“好疼，音音亲亲我，好吗？”
男人顶着那张苍白的病态的脸，可怜兮兮地哀求着苏音。
苏音俯身，亲吻着他的眼睛，鼻梁，然后再是薄唇。
她因为紧张，唇瓣早已经咬破，血珠子冒出来。
所以在亲吻他的时候，也在他的眉眼脸颊和唇瓣的地方留下了血迹。
这给他那张桀骜的俊脸添了几分邪气。
他扯了扯嘴角，恍若得到了至宝一样，喃喃道：“不疼了呢。”
“楚副官，怎么还没到督军府！”苏音转身，急躁地质问楚副官。
楚副官一边擦着冷汗，一边回答：“就，就快到了。”
他这话说完一会之后，车就停在了督军府。
苏音和他们一同合手，将慕湛礼搀扶到屋内。
“来不及了，楚副官你快去给我准备手术用的东西。麻药多准备一点。”
苏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冷声下令。
“是，少夫人。”
很快，一个简陋的手术台就被搭建好了。
其余人都退出去，苏音将沐湛礼给扶上手术台，她很快就打开手术灯。
“你这伤势很严重，我要给你上麻醉再取子弹。”
说着，她就要将麻醉针打在慕湛礼的伤口周围。
但他却抬手摁住了，“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