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面有生活过的痕迹,铺在地上的稻草很新,完全没有腐烂融入泥地里面的迹象,证明有人一直在定期收拾。
这个庙是师父约束发狂的山神时,被镇民看见后,为了感谢师父所建造。
陇月没有这方面的记忆,所以她的梦魇里,这里一直是茅草屋。
不过真的是有意思,建庙这么大的事情,还是建一个差点杀死自己爱的人的庙,为什么陇月一点都不知道。
梦魇里有两个人的婚姻,一个是季泠然的,这很正常,毕竟陇月就穿成了季泠然,她对季泠然本人也有一定的了解。
另一个人的婚姻。
就是陇月了。
也就是那个冥婚。
现在陇月的父母不在了,不能从他们口中知道冥婚的对象是哪两个。
但是,和陇月有过节的人还活着。
陇月打扫好了寺庙,微眯起眼,抬头望去,烈日当空。
一路走一路停,琉安也不急着回去,倒是看到了许多新奇的玩意儿。
她摆弄着“掰不倒”好久,直到被摊贩看的不好意思了,才作罢。
就这样她走到了醉仙楼。
她大跨步走进去,隐约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琉安疑惑地后退一步,看到了许卿洲站在门口。
眼神哀怨的盯着她。
琉安被这眼神看的发毛。
“你在这里看门?”
“师姐……”
琉安觉得他有许多话要说。
“回来了。”
仿佛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他最后什么也没有说。
“嗯。”
琉安面上不显山露水,心里却在后悔,没有让江澜把许卿洲一起带走。
她继续往楼里走着。
“你江师兄呢?”
许卿洲跟在后面,很是乖觉的样子。
“不知道,未曾见到。”
他话还没有来得及落地,江澜就带着众弟子风风火火的过来了。
他看着还算正常,只是对于他自己来说,精神好的过了头。
后面的弟子却截然相反,狼狈,衣衫不整,满面劳累与窘迫。
琉安只打量了他们一眼,眼睛就仿佛被灼伤了,视线忙缩回去。
“师姐,江师兄回来了。”
琉安冷冷的瞥了许卿洲一眼,遏制住了想要剜他一眼的冲动。
“知道了。”她轻飘飘的说了一句,便连忙把房门关上了。
“江师兄午安。”
许卿洲不明就里 ,见江澜一席人进了楼。
众人看到了桌凳,仿佛看到了救星,所谓的高门待入门的礼节也不要了,横七竖八的坐卧着。
江澜倒是有闲心,叫了杯茶,喝下几杯,又突然想起来什么一般,四下环顾了一圈。
“师姐呢?”没找到人,他开口问一边的许卿洲。
“房里,”说完他又找补了句,“想必是累着了。”
“累?”
“今早天微微亮师姐就出了门,现在才回来。”
他这一说,江澜就立马想通了其中的关系。
他无奈叹息一声:“那好吧。”
接着他又调转了话头“许师弟,这几天你看起来面色好了不少。”
不像刚来时那么孱弱了。
“倒是愈发白净了。”
“什么?”许卿洲不懂他这一番是什么意思,懵懵懂懂的。
这话多么轻浮,很可惜,江澜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毕竟他就是这样一个人。
但许卿洲也不过初来乍到,哪里听得懂这些言外之意,他只呆愣愣的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