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掌心,几丝鲜血已经渗了出来,石神医的神情已经说明了一切,唯有一死才是解决痛苦的方法,此时张俪瑶从房内跑了出来,对着萧葵急切地说,“那个贱人,那个贱人也是从隐仙峰来的。”
卷耳不知何时到的观阳城,她吃了长戌的药就昏昏沉沉地睡了,等她从昏睡中醒来已经身在客栈,长戌和怀慕都不在,而自己腹部好似没那么痛了。她缓缓地下了床打开窗户,夜已深可风却不似醴城那般冷,豫州果然比原州要暖和许多,也不知这里的冬日下不下雪。
“看来长戌说的没错,你用了他的药果然好得快了些。”
卷耳回头见是怀慕推门进来,可她身后并没有长戌,她的三哥又要失踪了吗。
“别站着吹风了,我白日里买了盒胭脂,你过来看看,”怀慕坐下对卷耳招手,自己打开桌上的包袱,取出胭脂盒深深地嗅了一口,“好香啊,我在醴城从来没用过这么香的胭脂,这观阳城比醴城好太多了。”
卷耳对这些并无兴致,她转身靠着窗户问,“你和我三哥是怎么回事?”
“我看你想问的是我和霍沉齐吧。”怀慕咯咯地笑了起来。
“你们的事他已经告诉我了。”
“是吗?”怀慕的手指在脸颊轻轻划过,“他有没有告诉你我肤如凝脂肌如雪?”
“他说你瞧不上他。”卷耳的心仿佛又碎了一次,她不敢想霍沉齐是在什么样的情景下说出这样的话。
“比起荣华富贵他确实逊色不少,不过他也真真是个会疼人的主儿,想当初我们院儿里的姑娘都盼着和霍公子共度良宵,”怀慕嫣然一笑,“卷耳姑娘想必也是知道的吧。”
“我可不像你们这些女人一样龌龊。”
“霍沉齐可不是个吃素的,你们在一起那么久他都没碰你,只能说他确实瞧不上你。”
“我三哥叫你说的吧?你不必刻意说这些来刺激我,我和他已经恩断义绝了。”卷耳嘴里坚强,心里却破碎不堪。
“我犯不着刻意与你说这些,这本来也是事实,霍沉齐的风流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有一次春风楼两个姑娘为了他还动手了呢,说是晚上三个人...”
“你别说了!”卷耳吼了起来,她这一声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随即便瘫坐在地。
“哟,这就受不了了?那你就不该喜欢上这么一个人,你这不是自讨苦吃嘛?还说什么恩断义绝,我看你还是很在乎他嘛。”
“别说了,我不想听。”
“女人都是口是心非,嘴里说着不爱心里却惦记得紧,”怀慕幽幽地走到卷耳身边伸手将她扶起来,“等你养好了伤回去找他便是,他总会分点疼爱给你,倪家那位大小姐虽然脾气差了些,可架不住霍沉齐抹了蜜般的嘴,她不会为难你的。”
“我叫你别说了。”卷耳极力克制内心的愤怒,甩开怀慕的手。
“这跟我置什么气呢,我也是好心呐,瞧你这为伊消得人憔悴的模样,霍沉齐见了肯定心疼,他那甜言蜜语一套一套的,保你一听百病消...”
“我叫你别说了你听不懂吗?”卷耳猛地扼住怀慕的喉咙,用力将她抵在窗边,怀慕被她压得死死的双手拼命挣扎身体却纹丝不动,她从没想过一个姑娘的力气能有这么大。
“放...放手...”怀慕努力吐出几个字,面色涨得通红。
卷耳狠狠地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从今往后不许你再提起他,一个字都不许。”
怀慕拼命地眨眼表示知道了,卷耳猛地松手,怀慕的身体软了下来,她俯身咳嗽许久,抬头嘶哑地说,“你同你三哥真像,说翻脸就翻脸。”
“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吧?你和我三哥是什么关系?”
“还能是什么关系,”怀慕心有余悸地后退几步,“我在周起府上住得好好的,哪知有天夜里你三哥突然摸了进来,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
“我看你现在倒是很愿意。”卷耳讥笑一声。
“我哪儿敢不愿意,我的小命攥在你三哥手里呢。”
“可是他跟我说过不是把你送给周起,你怎么会在周起府上?”
“那,这可是你提的不是我,你一会儿别跟我翻脸。”
卷耳无奈,捂着腹部走到床边坐下,“你到底说不说?”
“脾气这么大,男人喜欢温柔的女人,”怀慕看她沉着脸赶忙说,“北朝皇帝李憬病重,太子李昌又是个好色之徒,周起看上了我的美貌要把我送到太子身边做探子。”
“你?”卷耳摇摇头,“那他真是看走眼了。”
“你觉得我不够美吗?”
“美则美矣,不过你这么爱财,只怕百两黄金就能买你的忠诚。”
“打探消息罢了要什么忠诚,我在太子身边享尽荣华富贵,还能卖消息给周起,我何乐而不为呢。”
“太子身边自然美女如云,你倒是信心满满。”
怀慕得意地挂上微笑,眼眸向上目光似已穿透房顶,“我活了这么些年只会做一件事,那就是讨男人的欢心,只要他是个男人,我自有办法拿下。”
卷耳望着她明艳动人的脸庞,心想单凭这张脸她也是有资格的,若自己长成她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