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霍沉齐也能跟他在一起我应该为你高兴,我本来不想再干涉你的事,可今日见到你觉得你过得并不好,是霍沉齐欺负你了吗?还是他始乱终弃伤了你的心?”
见卷耳沉默不语,阿行又道,“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打打闹闹十几年的情分,你当真要和我这么生分吗?”
“我没有要与你生分,这世上我最亲的人便是阿梅姐姐和你了,”卷耳呆呆地看着手中的饼子,“在落发村的时候我就知道霍沉齐喜欢招惹女人,我虽一早便知道霍沉齐今日成亲,可我还是觉得难过,我为了救他受了伤,可他丝毫不关心我,他把我一个人丢在大夫那里却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我不知道在他心里究竟把我当什么人,我以为我不会介意,我太高估自己了,我真的接受不了。”
阿行对此有些感同身受,自嘲道,“男女之间越是动情越是付出便越会受伤,就好比我,不过若你回心转意我就带你回去,我依旧会像过去一样待你。”
“对不起,”卷耳在霍沉齐这里被踏踏实实伤到了,她知道她会康复,不论是身体的伤还是情伤,可她不可能再回到落发村,她也不能连累阿行,她正想委婉地拒绝阿行忽然想到什么,“我真是急昏头了,今日是霍沉齐成亲的日子,周起一定在他那里,我们在这里等他做什么。”
两人又回到霍府,只见门口看热闹的人已经散了,霍府大门紧闭,也不听到里面有任何声响,只剩几段还没来得及取下的红绸在空中飘荡,整座府邸仿佛一下子变得荒凉起来。
卷耳正欲叫门,门打开了,满脸怒容的霍四哥走了出来。
“这位公子可是府上的?我有事求见霍沉齐公子。”
霍四哥打量她一番问道,“你是什么人,找他作甚?”
“我叫苏卷耳,我有要事同霍公子讲。”
“原来是你,”霍四哥冷哼一声道,“给我打出去。”
下人得令抬脚便踢在卷耳腹部,卷耳吃痛佝偻着身体向后退去,退到台阶边上一脚踩空便摔了下去,阿行急忙去查看卷耳的伤势,只见她腹部衣裙已经被血染红,阿行气得浑身颤抖转身就和他们扭打起来,不过双拳难敌四手,何况他并不是练家子比不得霍府懂些拳法的下人,很快被打得鼻青脸肿口鼻皆是鲜血。
“别打了,求你们别打了,”卷耳强忍疼痛爬起来跪在地上,“你们为什么打人?求你们住手,别再打了。”
霍四哥给下人使个眼色,一人朝着卷耳的头重重踢了一脚,阿行自顾不暇无力反抗,只能趴在卷耳身上替她挡拳头以免她受到更大的伤害,霍四哥手持长棍用力一挥打在阿行的头上,阿行顿时血流如注倒在了地上。
卷耳抱起阿行的头,用衣衫轻轻擦拭他脸上的血,她不明白这场无妄之灾为何而来,她对着霍四哥嘶声大喊,“你为什么打人?我们与你们无仇无怨你们凭什么打人?”
“就凭我是霍沉齐的四哥,”霍四哥啐了一口,“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你竟敢找上门来寻晦气,你这样身份卑贱的女人作妾都不配,今日不过是小小教训,若你还是恬不知耻痴缠霍沉齐,我便把你扔到边关做军妓,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周起昏迷不醒,周丰年疼痛难忍,整个醴城的大夫都集中在了周府,可他们却都束手无策,好不容易几人合力按住周丰年给他行了针,让他也昏睡过去,总算是暂时解了他的疼痛,可病因却始终查不出来。
老夫人已经年迈,丈夫和儿子接连倒下让她心神大乱不知如何是好。张俪瑶外强中干面对这样混乱的局面也只是干着急,只一封又一封的密信传回长安宫,说周丰年和周起突患重疾恐命不久矣,北境兵权可能旁落,请皇后姑母早做准备以防万一。
秦梅作为一个不上台面的妾室,即便她聪明冷静这里也轮不到她发号施令,她只能呆在自己房里,不过这也正合了她的心意。府里越乱便越没人注意她,她早已收拾好行囊,等着长戌来接她。
秦梅抚摸着自己凸起的腹部,她的孩子已经五个多月了,每日早起都得拿白布用力裹紧,穿些格外宽松的衣衫以免被人看出马脚,前两日等她松开裹布终于能喘口气的时候,腹中的孩子突然动了一下,秦梅又惊又喜又惭愧,这样每天束着孩子他自然也很难受,好在过了今日她就不必再遮遮掩掩,一想到能跟长戌长相厮守她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天蒙蒙亮,府里开始有了响动,秦梅不知被什么声音惊醒才发觉自己竟不知何时睡着了,她累得腰酸背痛,缓缓起身扭动一下身体,忽然想到长戌,他没来,他为什么没来,难道他出事了?又被打了?被关起来了?秦梅的心顿时揪了起来,她连他在醴城的落脚地都不知道,这下该去哪儿找他,若让她这样干等岂不是要急死她。
对了,赵胜,赵大夫此刻不正在府上么,秦梅想到这儿理了理妆容又把肚子裹起来匆匆跑了出去。
周丰年又开始疼痛,行针已经无法缓解,他的嗓子已经干哑,只能发出嘶嘶的声音,双眼凸出脸颊凹陷,看着甚是吓人,老夫人站在一旁只知道抹眼泪,张俪瑶对着下人没有底气地喊,“快动手啊,快点。”
下人手里拿着一根木棍,站在屋内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