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大镜招呼着程可立来瞧。
“这不是水泥里的小石头?”
裴吾骥摇头,她虽戴着口罩,但从那双弯月般的眼睛来看,她确实是在笑。她在便签上写道:这是螺钿。
“螺钿是什么?”
袁斯年对这个可太清楚了,当即回道:“这是我们国家的一个传统工艺,是用螺壳、贝壳做成的一些图案,通常就是镶嵌在家具、摆设、首饰上的。我们家的那个床就镶嵌了螺钿,从不同的角度去看可以折射出不同颜色的光泽,很漂亮的。不过这个太小了,看不出很多光泽。”
“这里难道放了个镶嵌螺钿的床?”
也有乐器镶嵌螺钿的!
“啥?”
“古琴!”袁斯年答道:“我们家就有好几把古琴,每一把琴上都有十三个圆点,那些圆点就是螺钿。”
这里应该是一把古琴,而且是一把入门级的普通古琴。裴吾骥写道。
“还能看得出这个?”
桐木古琴是较为地端的,这个螺钿颜色并不鲜艳,很明显是普通河蚌的蚌壳做的,综合可知应该是一把低端古琴。
“但是这又说明了什么呢?”
裴吾骥双手一摊,她当然不知道这说明了什么,也许这说明有人在这里把琴磕了,砸了。
她写道:这栋别墅是凶手的工作室吧,他在这里杀人、截肢、做各种另类的实验。前面有展示架,这里是琴房,顶楼还有个小小的冥想室,那浴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