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北辞给宋予希扣上的,是一副银质的手铐。
手铐的一端扣在宋予希手腕上,另一端则扣在了谢北辞自己的手腕上。
“谢北辞,你这是做什么?”
宋予希没想到谢北辞这个暴君疯到这种地步,竟拿手铐铐住她!
她怒目圆睁,瞪视着谢北辞,另只手拼命的想抠开这被他扣在手腕的枷锁。
谢北辞却面无表情,只是抬手一扯,宋予希便扑倒在他身前。
看着宋予希狼狈的样子,谢北辞伸手将她扶了起来。
手掌顺着她的脸颊,一寸一寸轻抚,直至落到她的下巴处。
他的举止温柔,言语却戾气横生,令人不寒而栗:“你要是听话,我可以让你在屋里自由活动,你要是不听话,那从今往后,便只能与我寸步不离!”
“谢北辞,你这个疯子!”
宋予希偏过头不愿与他对视,却被他冷硬地捏着下巴重新掰了过来。
“对,我是疯子,所以,不要惹怒一个疯子,否则,你的亲弟弟……”
听谢北辞提到小澄,宋予希霎时一激灵。
“谢北辞,你想做什么,这是你我之前的恩怨,你不要牵扯小澄。”
她看着他那张无情冷欲如罗刹的俊脸,眼中却布满了惊恐的泪水。
“我是否牵扯他,决定在你!”
“今天起,我会断了一切你与外界的往来,在你顺利生下孩子之前,不要妄想从这里离开半步,只要我得空,便会寸步不离的守着你!”
这一次,谢北辞下了狠心,无论宋予希如何恳求,他都不再对她生就怜悯和纵容之心。
在他眼里,宋予希这个女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只有拘着她锁住她,她才能听话,乖乖的待在他身边哪也不去。
而宋予希,因为担忧小澄的安危,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暂时妥协,被谢北辞日复一日锁在枫棠雅苑,这个金丝牢笼中。
时间一晃,冬去春来,很快就到了春回大地的日子。
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四个多月,宋予希的身子也显得笨重了不少。
谢老太太好一段时间没有看到宋予希,心里想的紧,说什么也不再听谢北辞忽悠,非要在今日陪着宋予希一道去医院体检。
谢老太太来之前,谢北辞警告宋予希,不能对奶奶谈及她被他锁在家里的事。
“我可以不告诉谢奶奶你囚禁我的事,但我要见小澄!”
从她被谢北辞囚禁在家之后,她就有近两个月没见小澄,也没跟他联系了。
虽然谢北辞会定期给她送来小澄安好的消息,但不亲眼见到,她还是放心不下。
看着宋予希望向自己的愤恨眼神,谢北辞撇开躁冷的眸,没有什么情绪的开口:“那就看你表现了。”
宋予希攥了攥拳,早晚有一天,她要离开这个魔鬼一样可怕的男人!
谢老太太来的时候,谢北辞解开了两人拷在一起的手铐。
看着许久未见的孙媳妇,谢老太太是又想又心疼,不住的问她最近怎么样,谢北辞有没有好好待她。
宋予希扫了眼身侧的谢北辞,垂眸道:“阿辞对我细腻妥帖,照顾的很好。”
刨去将她囚禁这件事的恩怨,良心而言,谢北辞对她确实很好。
最贵的补品,最营养的膳食,包括之前她喜欢吃的那些零食点心,全都一一备好拿到她面前。
就连每次外出产检,无论再忙,他也都会抽时间陪她一起去,忙前忙后,倒是很有一个好丈夫的模样。
不过她知道,即便谢北辞做的再跟之前有多像,两个人也回不到以前了。
嫌隙已生,现在不过就是为了孩子在将就。
“那就好,阿辞不会疼人,我还真担心他照顾不好媳妇,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以后有了孩子,阿辞你也千万不要冷落了媳妇,毕竟你媳妇才是陪你过一辈子的人。”
谢老太太再度将说教的目光转向谢北辞。
谢北辞倒是答的乖巧,清冷的眉眼间也没有丝毫不耐:“奶奶放心,孙儿自然知道谁才是此生最重要的人。”
听着谢北辞这番“假惺惺”的说辞,宋予希冷笑着将脸瞥向了一边。
产检的预约时间在上午十点。
宋予希三人到达时,比预约时间早了半个小时。
谢老太太让谢北辞去提前取号,自己则陪宋予希在产检室外说些体己话。
临走时,谢北辞意有所指地深望了宋予希一眼,大意警告她不要胡言乱语。
等到谢北辞离开后,敏锐的谢老太太却突然问她:“小希,你老实告诉奶奶,你跟阿辞之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宋予希惊叹于谢老太太的敏觉,但很快又定了定心神道:“奶奶多虑了,我跟阿辞现在挺好的,他现在只要一下班,就立刻赶回来陪我,就连家里的饭菜卫生,也从不让我操劳。”
谢老太太闻言欣慰的点了点头,也只当自己是多想,没再继续追问。
不多时,谢北辞拿到排号回来,正打算询问刚才他不在时,宋予希跟谢老太太聊了些什么。
他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电话是唐高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