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袭来的失重感,让宋予希抑制不住尖叫出声。
一阵晕眩后,她已经坐在了谢北辞的腿上。
他的大掌掐在她的腰上,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他掌心的粗粝,以及让人不寒而栗的凉意。
男人挺阔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
这样暧昧至极的距离,却让宋予希生不出半分旖旎,只能听到自己心脏因觉察到危险时,而产生的疯狂跳动。
无疑,谢北辞在宋予希眼中,是宛若地狱阎罗般的可怖魔鬼!
“怎么,刚才不是挺伶牙俐齿,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谢北辞低冷的嗓音贴着她耳边,却像一把锋刀,要缓慢的凌迟折辱她。
宋予希挣了挣身体想要起身,却发现男人的手劲异常大,且毫不怜香惜玉。
痛感,很快就从腰间传遍了全身。
“问你话呢?回答!”
这一次,谢北辞失了耐心,另只手掌直接掐住宋予希的下巴,强掰着她的头,转向自己的方向。
“谢北辞你就是个疯子!”
痛感与麻木,刺激了宋予希的神经,反倒让她越发大胆起来。
她虽下意识畏惧这个男人,可不代表在他面前,自己就要认命!
她抬起手,拼命掰扯捶打着谢北辞的手,这股倔劲,却激起了谢北辞心间更深的烦躁。
眸光一狠,原本掐着她下颌的手,就来到了她的脖颈。
一股濒死的窒息感,霎时包裹宋予希全身。
“宋予希,不要以为奶奶护着你,你就能为所欲为!”
即便面容涨红,呼吸稀薄,宋予希看向谢北辞的眼神,仍带着倔劲与不服输的狠气。
那双清透坚毅的双眸像是在说: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大抵是第一次见到这般不怕死的女人,谢北辞的心弦也有刹那的触动。
他觉得自己开始有点看不懂这个女人了,分明贪婪拜金到无耻的境地,却偏偏有这样一双通透倔强的眼睛。
他所见识的爱财贪婪之人,大多也是贪生怕死之辈,可宋予希,竟然不同!
莫名躁意深重,原本想要给她点教训的谢北辞,却骤然松开了掐在她脖颈上的手。
将她狠狠一推,推倒在地。
躁冷且无常地低吼出声:“滚!”
宋予希看了谢北辞一眼,忍痛从地上爬起来,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天台。
“辞爷,就、就这么放她走了?”
站在谢北辞身后的保镖,显然对他的“心慈手软”感到难以置信。
这个女人公然挑衅辱骂辞爷,竟还能全身而退?
“怎么?难道我真要弄死她?”
谢北辞一个冷冽眼神扫过,保镖立刻吓的立刻缩脖,不敢出声。
“老太太那边还需要她,而且今日给她的教训,也该让她有自知之明!”
*
离开天台后,宋予希便一瘸一拐去了附近药店,买了点碘酒跟棉签。
她发现,只要跟谢北辞照面,两人总是避免不了冲突。
就像是天生的冤家,谁都折服不了谁。
她在小区找了处长椅坐下,看向远处的星空。
什么时候她才能彻底摆脱这样一团乱麻的生活,拥有属于自己的全新人生?
也就是唏嘘感叹了数秒,宋予希便再次打起精神,朝家的方向走去。
她来到家门口的时候,发现有一袋医用消毒水跟棉签挂在门把手上。
四下看了看,却并没看到人。
知道她受伤的,除了那个男人,还能有谁?
这算是打了一巴掌再给颗甜枣吗?
她才不需要他的施舍!
想罢,宋予希拎起药品塑料袋,扔到了楼道的垃圾篓中。
而随着她开门进入家里,隐在楼道消防通道处的保镖,战战兢兢拨响了谢北辞的电话。
当谢北辞听到宋予希非但不领情,还将他送的药扔到了垃圾篓后,气的当场摔了手机。
还严词厉色表明,从今往后不会再对这女人动半点恻隐之心。
却不知,他今日这一系列反常举动,在保镖们眼中已是怪异非常!
睡了一觉后,次日一早,宋予希便出发前往了京市女子监狱。
再次回到这个曾经被消磨了五年青春的地方,饶是面上再平静,宋予希的心间却仍是狂浪翻涌,恨意滔天!
暗无天日的五年,她总有一天,要让孟佳丽付出代价!
宋予希攥了攥手掌后,才大步朝监狱的方向走去。
她与那位神秘老先生的约见地点,就在这监狱外门口。
因为据说,那位老先生是为了寻她,才找到了这里。
太阳缓缓升上天空,日光洒落到她身上,也为这萧瑟的秋季,添了丝丝温暖。
她就这样等了近五分钟,无聊的踢踏着地上的石子,一抬头,却看到了一个带着毡帽,头发花白的,却双眸透着睿智与和蔼的老人,正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
丘老?
宋予希心中一惊,像是为能在这里,看到这位脑科医学与心理学界的泰斗而觉得惊讶。
“丘老,您怎么会来这里,是来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