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娇巴拉巴拉的说完,陆恒的脸色果然变得更加难看。若不是早就猜到,娇娘不会轻易把药拿出来他也不会吞吞吐吐的一直瞒着不说。
他小心翼翼的看着林子娇的脸色,只觉得事情更加难办,陆恒陷入两难的境地,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林子娇说完之后见陆恒神色难看,于是便又问了一句,“陆恒,你来问我要灵药?陆夫人当真不知?”
陆恒摇头,“子娇妹妹,我说的千真万确,是前几日母亲差点…我才打起了这个药的主意,若是旁人,我明知祖母在用这个药又岂会厚着脸皮求上门来…”
林子娇心中明白了几分,同时心中一个念头也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陆夫人是哪日犯了心疾?”
听到林子娇的问话,陆恒脸色有些不自然,迟疑了一下才无可奈何的叹息道,“就在祖父祖母搬到你聚贤居的那一天…”
林子娇思忖片刻,突然就想起来,那日本来秀宁公主也要跟着一起来的,但是后来不知为何改成了第二日。
那一天,陆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可以把药拿出来,但是有一个条件便是给陆夫人把脉…”林子娇犹豫了片刻,才突然开口说道。
哪知陆恒听了之后面露难色,叹道,“娇娘,若是母亲同意让你把脉,我早就来请你了!她…因为之前的种种…所以……”
“陆大哥的意思是,陆夫人不方便让我把脉?”林子娇想了想,叹息道,“但两家这般交情,我听到伯母犯了心疾,心中也是颇为挂念的。”
“医者父母心,便是陌生人,我也是不可能眼睁睁看着病患不管,所以我也不为难陆大哥,若是伯母当真不想让我把脉,也没关系,到时候你让我在隔壁的屋子里听听动静,我也好放心不是…”
陆恒听了这话大为感动,对林子娇一揖感激涕零的说道,“娇娘,你如此实在是让我汗颜…我,我…”
“陆大哥莫要如此,一家人不必说两家话。只是今日时日不早了,不知明日上门可好?到时,我带着灵药一起。”
“麻烦陆大哥提前安排一处屋子,我只在隔壁候着,知道伯母用过药无事便好。”林子娇言辞恳切的说道。
陆恒自然是满口答应下来,既然母亲抹不开面子死活不肯让娇娘把脉,那用了药让人家知道无碍,总归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再说,他也担心,万一要不对症真的不妥的话,到时候吃苦遭罪的还是母亲。身为人子,他这么做也实属无可奈何!
若不是母亲要强,非要瞒着父亲,他也不至于做到如此。
“不如陆大哥现在多跟我说一说,伯母犯了心疾时候的样子?我也好心中有数,对了,伯母如此,定然也是找了大夫的吧?”林子娇状似无意的问道。
陆恒点头,“对,是舅舅熟识的大夫,曾经在叶家做过几年府医。”
听着陆恒老老实实的回答,林子娇渐渐在心中拼凑出了一个她猜测的大概。若事情真是如此的话,那可真是有意思了!
利益动人心,但是那陆叶氏和叶家若是真的敢把主意打到她的头上来,也真是想多了!若真如此,她必然会在陆恒面前揭露陆叶氏的真面目不可!
将儿子利用至此,这陆叶氏当真是昏了头。
听陆恒说完,林子娇点头又和陆恒寒暄了几句,便示意要离开松鹤院,陆恒只得送林子娇出来。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刚才说话的墙角处,一抹裙角以最快的速度藏了起来。察觉到那细微的动静,林子娇嘴角扯出一抹笑容,看来,有些事倒是不必她亲自开口了。
林子娇走了之后,陆恒回了屋子,见秀宁公主脸色有些不自然,正在咳嗽着,并且灵玉和灵珠还在换茶,便关切的问道,“怎么了?可是这两日累着了?”
秀宁公主摇头,问道,“夫君,你今日来找娇娘妹妹,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陆恒神色一僵,下意识的回答道,“也没有什么要紧事,前几日母亲犯了心疾的事情你也知道…我是想问问娇娘这心疾的病理之症…”
面对陆恒下意识的回答,秀宁公主嘴角的笑容淡了几分,温柔的笑着说道,“都是我不好,若不是先自告奋勇要照顾祖母,这会儿应该在家里侍疾才对。”
“你这是说的哪里话?祖母是长辈,你在这里伺候着也是代母亲尽孝,这样母亲心里就已经很过意不去了,哪里还能再叫你侍疾,你也分身乏术…”
“再说,母亲身边有得用的丫鬟婆子照料着就够了……”陆恒说着,上前握住了秀宁公主的手,微不可见的叹息了一声。
秀宁公主只当不知,试探了几次之后见陆恒都没有说给她听的意思,便只好作罢。
小夫妻两人腻歪了一会儿,陆恒又去见了陆老爷子说了一会儿话,便离开了聚贤居。
第二日一早,林子娇刚给儿子喂过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