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娇看着那叶文清的背景,只觉得这人似乎很不服气四郎拿了案首。不服气乃是人之常情,但愿这个叶文清不会用什么别的手段,只是正经跟四郎竞争。
四月份就是府试,这么一算也没有多久的时间。
到时候孰高孰低还能再看一次!林子娇打心底是十分相信顾四郎的,受她灵力影响,顾四郎的脑力和记忆力自然是要比别人更强一些。
“没事,我相信四郎。”林子方笑着说道,“在咱们萧山书院,谁不知道四郎的才学最好?就连夫子都夸过好几回。”
林子方心中不无嫉妒,但是他也知道,就算是再嫉妒也得承认,顾四郎确实是个读书的料子。一年多以前他还是身子不太好,如今却是已经拿了案首。
就算是再拼命,也不过只是仅仅一年多的时间而已!
林子方觉得,从前就算是顾四郎读过书,但还能记得多少那就不一定了。除了天赋,他实在是想不到别的词,来形容顾四郎。他明明都在萧山书院读了好几年,却比不上顾四郎只是读了一年。
若说心里一点失落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也没有那么夸张,侥幸罢了。今个福来春我做东,不知子方兄有没有时间小聚一下?”顾四郎想了想说道。
晚上定然是要跟家里人庆祝,所以中午就请同窗在福来春喝两杯,也算是庆祝了。
“有啊!当然有,四郎请客那必须有时间。”林子方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又看了一旁的堂妹一眼,心中打定主意以后跟顾家要来往的更加频繁一些。
孙子楚和韩忠书定然是二话不说要一起的,林子娇本想回去跟家里说一声,但是被顾四郎拉住了,这种高兴的时候他想让妻子陪着一起。于是,林子娇便打发了身边的春桃回去报信,只带着汤圆一起去了福来春。
实际上,这会儿已经有报信的敲锣打鼓往卤味铺去了。
顾四郎的身份,不少衙役都清楚,跟县令大人和陆家的渊源他们也知道,于是便径直敲锣打鼓的往卤味铺去报喜。
到了卤味铺,只有林义在忙。
但他虽然在忙着,也一直都聚精会神的听着外面的动静,不是刻意要听报喜的,而是想听听街上去看热闹回来的人,说说放榜的事儿。
本来他也是想跟着一起去县衙那边看看的,但是眼看着顾婆子都十分沉得住气的在家里呆着等消息,林兰氏更是没有出门,林义便有些不好意思过去。
这时,听到报喜的人说完,林义已经傻了眼,抓住衙役的胳膊不可置信的问道,“官差大人,我女婿真的考中了案首?咱们青城的案首?”
“那还有假?这可是县令大人亲自点的,甚至都把卷子给老太爷说过。咱老太爷是什么官职,您知道吗?”衙役问道。
林义摇摇头,一副茫然无知的样子,衙役刚要开口,旁边的衙役拉住他说道,“林老爷,大喜啊!此事确实是千真万确!”
这时候,哪是说什么陆老爷子渊源的时候,得赶紧讨赏啊!
林义点头,脸上激动不已,整个人看上去都有些欢喜傻了!
这时,春桃气喘吁吁的从外面跑进来,来不及喘口气就连忙说道,“考上了,考上了,案首!”
林义这才确信,然后大手一挥说道,“走,咱回家,说给亲家母听听。”
春桃重重点头应了,招呼两个衙役敲锣打鼓的跟在后面,一路往宅子去了。门外的街坊邻居听到这个消息,都震惊不已!顾家四郎竟然考了个案首回来?天呐,顾家这是祖坟冒青烟了吗?
先是娶了一个这么能干的儿媳妇,如今竟然连小儿子都考了案首?
这顾婆子怎么就那么好命呢!
就连书铺孙策,从前不也只考了第六名?
“孙秀才啊,这案首是不是比第六名厉害多了?乡试你还去考吗?”有人开口问道。
孙策早就是秀才功名,但是接连几年都没考中,老娘相信了算命先生的话,让孙策过了二十五岁再考,算起来今年刚满二十五,不过还是虚岁。
孙策听了摇摇头,“不,明年,我明年再考,不急于一时。”
听他语气淡定,突然又有人说道,“啧啧,这四月份就是府试,这顾家四郎是肯定要去的,这么算下来,到时候岂不是要跟孙秀才一起考乡试?”
“是啊,好像是。”有人应道。
孙策摇头苦笑,这些人啊就爱说酸话,一起考又怎么样?难道他还能怕了不成?该中就中,不中也没法子,难道不都是命中注定的?
他只管努力就好,其他的交给天意便罢。
众人见孙策十分淡定的又转身走进书铺,便又不约而同的说起了他的好话来,孙策听了只觉得好笑。
不过内心里也隐约有些一较高下的想法,顾四郎的策论他读过一篇,十分犀利一针见血,是难得的好文章,只是不知道他在诗词歌赋,四书五经其他方便又如何?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却说林义和春桃带着县衙报信的人进了宅子,顾婆子和林兰氏一听这锣声心中就明白过来,两人对视一眼相视一笑,林兰氏开口道,“亲家母,这定然是来报喜的!四郎定然是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