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跟着老头往街东边去看了铺子,那间铺子是个做包子的,老板有亲戚升官,举家都要跟着进京,所以不想继续干了。
林子娇反复打量了铺子两圈,心里还是觉得比较满意,但是总觉得包子铺的两口子有些奇怪。今个就是大集,包子铺却并没有做包子,如果说老板着急走,那东西也没怎么收拾,看着就有些不对劲。
顾婆子和顾大郎对铺子都很满意,这处位置跟大集很近,可以说是正对着大集。
这样,不管做什么,至少每隔五天就要赶集的日子,生意是一定差不了的。
“怎么样?这位小娘子,若是觉得铺子还行不如早早定下来,下午我可就要写红纸贴出去了,这样的话…”老头欲言又止,林子娇总觉得他这个拿捏的神态,像是早就准备好的话术。
“无妨,老丈要是急着租便该贴贴,我想再看看。这铺子是不错,但是对我来说小了些。”林子娇摇头,并没有急着要定下铺子的意思。老头一听急了,“不知道姑娘想租什么样的铺子,我帮你打听打听?”
“不必麻烦老丈了,我这仅仅是个想法,这连卖什么都还没想好呢!”林子娇又道。
顾四郎眉头微皱,虽然不理解但是也没反对林子娇的话。
倒是顾大郎有些沉不住气,“弟妹,你不是想弄铺子吗?我觉得这铺子位置,价格都还不错啊!”刚刚一来的时候,老头就说了一个让人无比心动的价格,比刚才西头的那间铺子还要便宜,一年只要五两银子。
这样的位置,这样的租金,靠着大集,不管卖什么,基本都是稳赚不赔的,所以顾大郎一听也急了。尽管,他丝毫没有做生意的打算,但是也不想林子娇错过这样的机会。
哪知林子娇笑笑,“大哥,让我再想想吧,这究竟做什么吃食,都还没有想好,这铺子冒然租下也是耽搁时间。老丈,先告辞了!”
顾大郎还想开口,却被顾婆子给拉着走出了这间铺子。
出了铺子,一家人就往大集上去。林子娇拉过金豆,悄悄的跟他嘱咐了几句,金豆就溜进了人群,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娇娘,你可是感觉那家铺子有些不妥?”顾婆子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
林子娇点头,“倒也不是一定有问题,只是觉得有些奇怪。所以,我让金豆去打听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顾婆子点点头,很是欣慰的笑道,“娇娘你这么谨慎,这下子娘是没有一点不放心的地方了。”
赶着牛车在路边停了下来的顾大郎这才反应过来,“娘,四郎,娇娘的意思是那家铺子有问题?”
“这个倒是不清楚,不过西头那家铺子一直租不出去,绝对是有原因的。”林子娇很肯定的说道,“至于东边这家,就不知道了。”毕竟,原身长这么大也没来过镇上几趟,对于镇上的铺子更是没什么深刻的记忆。
至于她心里的猜测,那也不好毫无根据的开口,一切都等金豆回来再说。
“小心为上,打听打听没有错,别被人算计。咱们先赶集吧,看看要买点什么东西。”顾婆子见大儿子还不死心的想要开口问什么,便开口转移了话题。顾大郎怔了怔果然没有再开口,跟在顾婆子身后赶集去了。
半个时辰之后金豆才回来,找到停牛车的位置,跟林子娇和顾四郎说了打听到的情况,顾四郎惊出一身冷汗来。若非听到金豆亲口说出的这些话,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样的事情,就在他熟知的镇上。
原来,西头那家铺子之所以开不下去,是因为有人去闹事闹的。
老头也不是什么铺子的主人,只不过是替人看管铺子的老奴罢了。但这老头可不是个善茬,以还有几日到期为由,同时把铺子租给了三人,前头两人等着到了日子一看,已经被卖杂货的租下,三人一对质,事情就漏了馅。
但老头精明,早在签契约文书的时候,就让老太太出面签的,画的手印。每当有人闹事的时候,老太太就离开镇上,不知躲到哪里去避祸。而前头两人白拿了租金心里不平衡,去闹来闹去,杂货铺如何能开得起来?
东边那家包子铺倒是没听说有这样的事发生,但是铺子在同一人手里管着,难保不会有事。并且老头也很精明,总是挑乡下来镇上的,或者是外乡人下手,只是暂时还没出事。
林子娇刚才在包子铺的时候,就看出那两人不像是包子铺的老板,金豆一打听,就得知包子铺的老板年前就离开镇上,进京去了。至于那两人,多半不是老头的亲戚,就是同伙。
上辈子林子娇就见过这样的事情,听到金豆打听来的情况倒也不算意外。
顾四郎却是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还能有这种坑蒙拐骗的事情,一时间脸色难看的很,“多亏娇娘你机警,不然我们可就白搭上了银子!到时候,还要跟别人争抢扯官司,这真是…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圈套…”
“放心吧,多行不义必自毙。那老头这般行事,若是被铺子的主人知道了,定然不会轻饶他。”像这种钻漏洞的事情,被骗的人又岂会善罢甘休?外乡人虽然无依无靠,但是也更能豁得出去。
“对!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顾四郎对这种行径深恶痛绝,脑子里甚至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