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药耐受?”
见病人半途喊疼,白驰尔心道不妙,立即让护士去把麻醉医生叫来,同时停止了手术。
“他没有告诉你他对麻药耐受吗?”
麻醉科的刘医生赶来后,没有马上为这位病人加大药剂,而是向白驰尔确认。
白驰尔皱眉摇头,“没有,这是他第一次进行局部麻醉。”
闻言,刘医生也皱起了眉头,小声对他说:“就怕他耐受又不耐受。”
通常来说,对麻药耐受就是在局部麻醉后,手术时还是能感到疼痛,而不耐受则是对麻药过敏。
虽然同时拥有这两种情况的病人并不常见,但还是要以防万一。
所以,刘医生在与白驰尔商议一番后,决定先少量增加麻药的剂量,观察一下病人是否会出现皮肤过敏、荨麻疹之类的症状,再进行下一步。
等待期间,白驰尔莫名烦躁。
这还是他头一回遇到手术过程中病人突然出现麻醉耐受的情况。
见他蹙眉不下,刘医生安慰道:“小白,别急,要是真遇到不耐受,我们再想办法。”
“嗯。”
白驰尔点点头,深呼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复好情绪。
十分钟后,见病人并未出现过敏症状,呼吸也很平稳,刘医生又试着加大了一些剂量,同时询问病人的感受。
确认病人情况良好后,刘白二人才同时松了一口气。
“否极泰来。”
刘医生拍了拍白驰尔的肩膀,便离开了手术室,不过,以防中途还有变故发生,他依旧等在门口。
“呼……”
白驰尔又深呼吸了一口气,才继续手术,将探针由肛门向外拉出,仅把丝线留于瘘管内,再将线由肛门牵出,拉紧线两端做结扎。
这是第一次结扎,之后每隔7到10天还要紧线一次,直到挂线脱落,瘘管开放。
“老万,以后你再打麻药,一定要提前跟医生说,你对麻药耐受。”
渐渐顺手后,白驰尔便与病人攀谈起来,似乎恢复了往日的手术状态。
病人问:“那是不是意味着我要比别人多打一些麻药?”
“没错!麻药的钱也要比别人多给一些。”白驰尔点头说。
病人又问:“那…刚才多打的麻药另外算钱吗?”
白驰尔笑笑,“算我送你的。”
“嘿!白医生,你真好。”病人惊喜道。
白驰尔又笑了笑,手法更利落了,在进行橡皮筋挂线时,又快又准地将橡皮筋线缚于丝线一端,再根据同样的办法,把丝线穿入瘘管内,然后牵出丝线使橡皮筋线进入瘘管,两端分别由肛门和外口牵出。
最后拉紧橡皮筋两端,靠近皮肤以丝线将橡皮筋结扎,手术结束。
离开手术室后,白驰尔把口罩一摘,这才发现,早已汗流满面。
“怎么流了这么多汗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刚做了一个大手术。”
正要进手术室的魏天蓝见他头发都湿了,随即揶揄了一句。
白驰尔没有理会他,也不打算把刚才的突发状况告诉他,只默默地擦拭着汗水。
魏天蓝不以为意,接着又道:“你打算要多少红娘红包?”
“嗯?”
白驰尔停下动作,扭头看着他,“你要和清清闪婚?”
魏天蓝说:“闪婚倒不至于,不过这几天我跟她已经把该做的都做了,结婚是迟早的事,所以周末准备送她回渝城,再见见她父母?”
“该做的都做了?”
白驰尔微眯起双眼,将他上下打量,“不再是老男孩了?”
其实他一直太清楚,魏天蓝到底谈过恋爱没,因为这么些年,都没见他的身边出现过工作以外的异性。
只是单从年龄来推测,三十出头的男人了,不可能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但罗大美有一次说漏了嘴,说他们科室有两大处女地,一块是白驰尔,一块就是魏天蓝。
众人一问原因,才知道魏天蓝在刚工作那会儿,被一个有夫之妇欺骗了感情,险些人财两空,给他留下了不小的阴影,就没再谈恋爱了。
罗大美当时的原话是:“好在身体保住了,只损失了一些钱。”
所以,白驰尔由此推测,魏天蓝跟自己一样,都还是大男孩。
“你呢?还是吗?”
魏天蓝推了推眼镜框,目光犀利地看着他。
“呵!”
白驰尔扯了扯嘴角,“我干嘛要告诉你?我俩关系很好吗?”
说完,就离开了手术准备室。
魏天蓝又推了推眼镜框,对着他的背影疑惑道:“不好吗?那你为什么要给我介绍女朋友?”
“我只想霍霍你。”白驰尔小声嘀咕。
回到办公室后,白驰尔拿出手机一看,发现有好几个来自刘佳妮的未接来电,以及未读消息,但却没有吴迪倩的任何消息。
他感觉吴迪倩应该在跟自己赌气。
抓了抓头发,白驰尔看完刘佳妮的回复和解释后,回道:“以后不要再向其他人提我的事,尤其是我小时候的事。”
刘佳妮应该一直在等他回复自己,收到这条消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