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驰尔?”
吴迪倩霎时愣住。
“姐,我买了两条鲫鱼,你要吃渡鱼,还是糖醋鱼…咦?”
就在这时,穿着围裙的吴迪康走了进来,正好看到这条短信,“你们医院的肛肠科医生怎么会给你发消息?”
问完,他蓦地瞥到了摆在桌上的药盒,伸手就拿了起来,定睛一瞧,神色大变,“姐,你得痔疮了?”
咔——
其话音刚落,姐弟二人的母上大人张艳玲开门回家了,吓得吴迪倩赶忙捂住了弟弟的嘴,并警告道:“不许让妈知道,否则,我灭你口!”
“唔唔唔……”
吴迪康点头如捣蒜。
吴迪倩随即松开了他,他立马冲了出去,朝张艳玲大喊道:“妈,我姐得痔疮啦!”
吴迪倩:……
“痔疮?”
张艳玲大惊失色,急忙冲进吴迪倩的卧室,捧着她的脸颊左右打量,“怎么会得痔疮?严重吗?要手术吗?”
“妈,我姐得的是痔疮,你看她的脸能看出个啥?”吴迪康见状,忍不住戏谑道。
“滚!”
吴迪倩冲他怒喝。
吴迪康朝她吐了吐舌头,就转身回厨房继续做饭了,并丢下一句:“渡鱼和糖醋鱼你都没口福吃了,只能喝鲫鱼汤。”
“吴迪康!”
吴迪倩慌忙喊道:“糖醋鱼怎么就不行了?是糖醋的啊!”
吴迪康头也不回地说:“你要戒辣,咱们川味的糖醋鱼可少不了辣椒。你还是好好喝鲫鱼汤吧!”
“其他菜也别放辣,都做清淡的。”张艳玲提醒道。
“妈……”
吴迪倩高噘着嘴,又嗔又怨。
“哎哟…瞧你这脸色和印堂,都隐隐透着黄,我之前怎么没注意到呢?”
张艳玲没有理会她,自顾自地查看她的面色,又问:“是内痔还是外痔?别是混合痔吧?”
“内痔,但不太严重,吃药就行。”
吴迪倩没有把内痔的具体严重程度向母亲如实道来,以免她担心。
“妈,印堂发黄就能看出得没得痔疮吗?”她随即疑惑。
始终觉得白驰尔在胡掐,尽管他的那番话听起来有理有据。
“中医上是有这种说法,印堂发黄就说明脾胃虚弱,而痔疮的形成实际就是与中气下陷,脾气不足密切相关。”张艳玲解释道。
闻言,吴迪倩总算对白驰尔的话不再持疑了。
那家伙居然对中医也挺懂……
“倩倩,你这手是怎么了?”
眼尖的张艳玲忽然发现了吴迪倩左手背上贴的透明创可贴,“怎么受伤了?擦药了吗”
吴迪倩还没来得及把左手藏在身后,就被张艳玲一把抓了过去仔细查看,“咬伤?又是小病人咬的?”
张艳玲很快察觉到,其手背上的伤口像是咬伤,随即便翻开掌心,同样看到了牙齿印,只是没有手背上那么深。
“怎么咬得这么严重?都流血了!”
她赶紧将创可贴小心撕开,一看到那又红又深的牙印时,当即眉头紧锁,心疼得说不出话。
倩倩从小就怕痛,这么深的伤口……
“妈,已经不疼了。”吴迪倩安抚道。
就是为了不被母亲和弟弟发现自己的伤口,她才在离开医院的时候,特意将纱布取下,找来透明创可贴把显眼的伤口遮住,却不料,还是被母亲给发现了。
“当时是很疼,但现在已经不疼了。”
吴迪倩继续安抚着母亲,“其实这事儿怪我,明知那位病人有癫痫,却没有把压舌板随身带在身上。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呀,我一定检查好兜里的工具,绝不再忘。”
“别再贴创可贴了,这种伤口不能捂着。”
张艳玲迅速找来药膏给她涂抹,然后苦口婆心地劝道:“倩倩,换个工作吧,实在不行,就换个科室。”
吴迪倩抿着唇,没有说话。
“我也听说职业分类大典改版的事了,把你们康复治疗师划为了‘服务员’,这不是扯淡吗?”
张艳玲愤愤一句后,接着又说:“要不去考公吧,卫健局、妇联、妇幼都可以。”
“对了,还有残联,正合你的专业。你想想看,服务身体有缺陷的小朋友,跟服务残疾人,没啥区别,照样能让你的专业发光发热。而且还是公务员福利。”
“最关键的是,我也不用再担心你这磕着那碰着了!”
上完药,轻抚着女儿还有些淤青的手指,张艳玲想让女儿换工作的念头更加强烈了。
“还有你得痔疮这件事,多少也跟你现在的工作有关系。”
“妈,我的痔疮真不严重,要是严重的话,我就得请假动手术了。”
吴迪倩拍拍母亲的手,岔开了话题:“你有时间担心我的痔疮,不如管管我弟吧。”
“康康怎么了?”张艳玲疑惑。
见母亲被自己成功绕开,吴迪倩微扬唇角,露出了阴险的笑。
不过笑容一闪即逝,转而微蹙娥眉,故作担忧地说:“你当奶奶的心愿恐怕又要延后了,老弟打算跟你那位准儿媳分手,还把一位暧昧对象招进了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