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韵手中捏着那个小盒子,眉间染上了寒霜。
常老头出门时,见他像门神般站在他家门口,登时吓了一跳,“高韵,你在这儿做什么?”
高韵停顿了一夜的脑子,随着常老头的话转动起来。
淡然一笑,“前辈早,晚辈欲去医馆,想起路姑娘昨日在高府受了委屈,特来探望一下,她可好些了?”
“昨日回来,吃了药便好多了。”
“好多了?”高韵蹙起眉头,又问:“一直好好的么?昨夜可曾发生何事?”
常老头疑惑不解,“无事。”
无事……
“那就好。”高韵冲常老头拱手作揖,“昨日是晚辈没有接待周全,特来赔罪。既然路姑娘无碍,那晚辈就不打扰了,还请前辈替我向路姑娘问好。”
“嗯……”常老头点头。
这家伙,一口一个前辈晚辈的,礼节做得不错。
完全不似在安南县时,那副傲娇瞧不起人的模样。
难道,成亲的人就不一样了?
看到高韵那垂重的衣角,常老头更加疑惑了。
高韵紧紧捏着那个小盒子,疾步离开,全然顾不上被露水打湿的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