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亏算得上是仙家府邸,不然寻常人家敢这么造,院子围墙早就被凿光了。
跨进高耸的门槛,林寻特地回头看了一眼,寅大有果然跳不进来,在门外急的来回打转,还是刘洞元笑嘻嘻地给他抱了进来。
饭桌上,又有几位白家长者到场,皆是以怪异地眼光打量了林寻几人。不过对于刘洞元,或多或少还是有些听闻的,便也就没有多少疑虑。
听闻是,是林寻将白观和白望两个白家的掌上明珠从玄玄古观里拉了出来后,态度明显好了许多。
聊着聊着,以为白家老祖无意间聊到了林寻被通缉一事。
白茵陈本想打断,不料林寻却是笑着说无妨。
于是,推杯换盏间,欢岳台宴席,到被欢煊打入洛水,隐去了一些不足为外人道也的小事情,其余的都说了出来。
众人多有唏嘘,就连吕瑾瑜看向林寻的眼神也有了些许变化。
满腔热枕的贵族子弟,整日忧国忧民,居庙堂之高忧其民,处江湖之远也不忘忧其国。这样一个走着纯粹儒家路子的年轻人,怎么会突然就套了一身道袍,做了道士呢?
一般来说,要么官场不得志,丢了那身蟒袍,要么,就是对那世道没了信心。
不知道,林寻是哪一种呢?
此时,林若倘若能听到吕瑾瑜的心声,他肯定会说,都不是,却又都占着。
一位老者带着微醺的酒意,拍了一下桌子。在那冲着林寻打包票,“林公子以后,在那大宋不敢说,凡是白玉馆的地界,谁也不得动你分毫,那欢烨来了也不管事儿!”
白家仙,和灰家仙,素来没有什么地仙架子。其实也很少把自己当做什么大道神仙,都是修行罢了。这一点,林寻倒是颇为赞赏。
一位灰袍老者,在一旁沉思不语。片刻后,终于是开了口:“林道长,这身修为来得着实不容易,倒也是吉人天相。”
他顿了一会,又说:“只不过,老夫观道长气脉,似乎有些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