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讲述,不断地点头表示肯定。
就连一开始看上去毫无兴趣的白望,也渐渐被吸引。看着别处,看着看着,眼神就瞟到了刘洞元,但很快又移了开来。
林寻无奈,刘洞元,好一个孩子王!
这块没有什么树木,只有一片草地,林寻提议给俩小童子休息休息。林寻远远瞧见了那条水色极深的沧水,从天边而来,又往天边而去。
没有一点波澜,静谧无比,就像它的颜色一样,厚重,深沉。
冥冥之中,似乎有一股力量从上游传来,无比亲切,熟悉。
小玄山也不高,算是一座不大不小的山头。
虽说水运极其丰韵,但仍是没有仙家门派敢在这里开土兴建,西边就是沧水,压不住,根本压不住。
更有这玄玄古观的名头在外,一般人甚至都遇不上这座闻名遐迩的古观。但这么多年以来,总有那么几个倒霉蛋,曾经更有一位道门真人误入其中,但却再也没有回来过,就像被吞掉了一样,销声匿迹。
其实小玄山山顶,还有一座玄玄古观。
不似山腰的那一座,断壁残垣。
这座观,同山腰的那座比,显得小巧玲珑了一些,没有偏殿,唯有供奉着三清彩像的正殿。一个小院子,角落摆着一座神龛,里头有一尊木雕,道袍飘逸,没有上色,却是神采奕奕。
观门是常开着的,门上并无写着玄玄观的牌匾。门前一块方方正正的巨石,上面一板一眼地刻着“冥慧洞清,大量玄玄也”。
再远些,又一棵巨大的槐树。
树下,有两人正在手谈。
一位身穿蓝衣道袍的斑白老者,一位青衫儒客,长发青青。
“崇先生,不下去见一面?”老道率先开口。
“谢真人,又为何不干脆让林寻来这儿呢?”青衫儒客淡淡一笑,落下一黑子。
老道人抚须而笑,也跟着落了一颗白字,“时候未到,时候未到。”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