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真疯，燕萱就只能认倒霉，如果是假疯，那就另当别论。
陆寒风那双泛着猩红的眼眸死死地盯着疯子，可疯子浑然不觉。
过了好一会，陆寒风才冷静下来。
他吩咐韦天安排医生鉴定，同时还安排人去疯子的家里以及邻居周边了解情况。
——
病房里。
燕萱安静地坐在床上，医生先给她拆了右手的纱布。
她望着那双布满伤疤的手，瞳孔骤然一缩，身体不自主地抖动了一下。
站在一旁的陆寒风连忙伸手安抚地拍了拍她。
医生缓缓地拆开她脸上的纱布，看了看，然后用手轻轻地捏了捏，笑道，“恢复得还不错，回去之后一样要注意饮食，不要食用禁忌的食物…”
陆寒风看了一眼燕萱，连忙撇过头去，不是嫌弃现在的她，而是满腹的痛心将他萦绕，令他眼角湿润。
他更加痛恨那个肇事者了。
医生走后，燕萱迫不及待地走进洗手间，陆寒风连忙跟上。
“啊…”
当燕萱看到镜中的那张脸时，双手抱头，遏制不住地嘶吼一声。
她的心在抽痛，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大滴大滴地滚落下来。
陆寒风上前抱住她，亲吻着她的发顶，“萱萱，你冷静一点，我知道你很难过…”
可无论陆寒风说什么，燕萱都没有听进去。
她呆呆地滑落在地，神情木然，目光呆滞，仿若是一具灵魂出窍的僵尸。
陆寒风将她抱起来放在床上，揽着她的肩膀坐在她的身旁，没有说话，但却给她无声的安慰。
不知过了多久，燕萱轻声开口，“你去办出院手续吧，我在这里等你。”
“我们先回家，一会韦天来办理。”
陆寒风牵着她的手走出病房。
一路上，迎面走来的人见到燕萱，都会忍不住多看两眼。
燕萱的心沉入谷底。
站在医院门口，燕萱对陆寒风说道，“你去开车，我在这等你。”
“这里很冷，一起去，好吗？”
燕萱偏头看一眼陆寒风，软糯的声音响起，“这会有太阳，你就让我在这晒会太阳，好不好？”
陆寒风：“…”
寒冷的天气，即使外面有太阳，也感觉不到暖意。
不过陆寒风还是满足了燕萱的要求，“乖乖在这等着，不许乱跑，知道吗？”
燕萱点头。
陆寒风走后，燕萱站在那里抬头望向天空，深吸一口凉气。
迎面而来的小女孩，在妈妈的怀里看到燕萱的刹那，撇撇嘴哭了起来。
燕萱见状，一丝尴尬萦绕在心头，同时，心脏剧烈的疼痛迅速蔓延至全身。
冰冷的心在寒冬里凝结成冰。
陆寒风的车停在她的跟前，按了几下喇叭，燕萱才将视线移过去。
上车后，燕萱沉默。
陆寒风知道她心情不好，想让她安静一会，也没打扰她。
过了好一会燕萱才开口，“去超市买几个口罩吧。”
闻言，陆寒风的心脏像被上了绞刑架一样疼痛得无法呼吸。
“嗯。”
他轻轻地应声。
因为燕萱伸手挡了一下，所以，她的脸部上半部分受伤的面积很少，口罩戴上后，完全挡住了受伤严重的下半张脸。
她满意地点了点头，看着陆寒风说道，“这个样子，宝宝们见了才不会害怕。”
陆寒风胸口一滞，抿紧唇，将她拉进怀里，“不用想那么多，宝宝们怎么会害怕自己的妈妈。”
两人回到陆宅。
一阵子没见着妈妈的两个小宝宝一见到燕萱，就迈开小短腿朝燕萱奔来。
燕萱笑着将连个孩子抱起，然后坐在沙发上，两个孩子坐在妈妈的身旁开心极了。
陆年玺调皮一些，趁燕萱不注意时，站起来一把扯掉了燕萱的口罩。
瞬间，空气静默了。
燕萱脊背僵硬。
陆年玺呆呆地看了片刻，然后伸出小手摸了摸燕萱的脸，对着受伤的部位吹了吹，“妈咪，吹吹就不疼了。”
燕萱顿时红了眼眶。
陆念媛抬起头来，也看到了燕萱受伤的脸，连忙站起来抱住燕萱，“妈咪，还疼吗？”
燕萱的嗓音有些变调，吸了吸鼻子，“谢谢玺宝和媛宝的关心，妈咪现在不疼了。”
两个孩子才三岁多，竟然如此贴心。
燕萱心酸的同时也很欣慰。
陆寒风站在那里看着燕萱和孩子们，心底柔软一片。
厉婉心在门口抹了抹眼角，抿唇笑了一下，转身走了出去。
“嗡嗡…”
陆寒风接起电话就问道，“什么情况？”
“还真是一个疯子，不过据了解，偶尔会清醒。”秦恒说道。
陆寒风沉默。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秦恒道。
“什么事？”
“据说燕书杰出狱了。”秦恒道。
“多久了？”
“有一阵了，好像就是穆雨再次进去的那段时间。”
听到这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