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永望便在惊呼和求饶中被带了出去。
竹清歌深吸了口气。
距离真相,似乎越来越近了。
当年季家是被搜出和边塞通敌叛国的证据,才被司无端断定谋反。
甚至没有细查,便急着给他们季家定罪。
但如今看来,罪魁祸首不止司无端一个,和他一起打配合的,恐怕还有竹府的人。
季家满门忠烈,没有牺牲在战场上,却毁在了这群小人的手里!
想到这里,恨意遍布竹清歌的所有血脉。
她一步步走到用刑的房间,看见牛永望被绑在凳子上,面色绝望不已。
“竹小姐,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到了这个地步,他还这般嘴硬,看来当年的事情,关乎的人地位极高。
所以他才不敢说。
竹清歌也不和他废话。抬手将机器启动。
牛永望坐着的椅子上,瞬间推出无数短刃,后背,大腿,他整个人的身体几乎都被这短刃刺中。
鲜血汩汩流出,淌在地上,流出一片血海。
“啊!”
剧痛刺激着牛永望身体的每一处,他的瞳孔狠狠地瞪着,眼珠子几乎要掉出来了一般。
“还不说?”
竹清歌的手落在另一个开关上:“要不要试试让你身体里的短刃旋转起来?”
竹清歌一边说一边笑,美艳的五官在昏暗的烛火下,活脱脱像个妖精。
一旁的狱卒都冷汗直流。
没想到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小姑娘,竟是个和沈大人一样心狠的人。开始就用老虎凳,连烙铁这种小刑具都看不上!
“呃……啊……”牛永望张了张嘴,但没能发出任何声音,嘴巴刚张开,便呕出一大口血来。
脸上青筋暴起,瞳孔通红地瞪着竹清歌,拼命地摇头。
“不……不要……”他艰难无比地从喉咙里蹦出几个字来:“救……救命……”
人在濒临死亡时发出本能的求救,竹清歌却故意夸张地凑耳过去,一副认真听的样子道:“什么?你还要?”
“那本姑娘岂有不成全你的道理?”
说罢,手腕便要推下去。
牛永望拼命地摇头,一边摇头一边呕血,那样子连旁边的狱卒都看不下去了。
不愧是沈大人带来的女人。
狠毒程度和沈大人不相上下。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竹清歌停下手,拿出手帕擦了擦被血渍溅到的手:“说,你当初去季府,有何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