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高空,万籁寂静。
游飞鸟手中翻着日记,想从只言片语中找找线索。
赫伯特把游飞鸟抱在怀里,下巴抵在鸟鸟发心随着她的节奏一起看。
日记太过残破,留存关键性篇幅极少,翻烂了也找不见什么有用的内容。
“哐当!”
房门被什么东西撞一下,门外高大黑影覆盖住缝隙,锁摇摇晃晃,随时都有被撞开的可能。
游飞鸟随手将日记塞到枕头底下,掏出瑞士军刀下床,赫伯特拿出诛天杖紧随其后。
“谁在外面?”
游飞鸟声音清亮,惊醒武离,看到门外黑影,掏出武器准备应战。
他视线往旁边一瞥,金云睡得极香,小嘴儿张开,一副孩童模样。
武离:……
心,这么大,怎么活到今天的?
门外人不说话,一下下撞击木门,锁头终不堪重负掉落在地,砸出不大不小的坑儿。
圆木拼接而成的门被缓缓推开,游飞鸟、赫伯特二话不说发起攻击。
“我是你们的父亲!”
安冬尼奥躲开赫伯特的诛天杖,电弧边缘打到,浑身刺痛,另外一边躲不开游飞鸟,被瑞士军刀扎个透心凉儿。
“哟~是是是!你说的都对!”
游飞鸟嘴上认同,话语极其讽刺,完美契合规则-1,又让所有人知道,她话里意思,分明不认同,或者说不相信,安冬尼奥的话。
“你要求你……唔!”
安冬尼奥白眼一翻,身子“咚”一声,直挺挺倒在地上。
“别以为你伪装成安冬尼奥的模样,我就不知道你心打的是什么小九九?
我父亲每天为每一粒粮食辛苦,虽然干得没有母亲多,但我们依旧愿意早上为父亲祷告。
牧场工作这么累,父母早就睡着了。
牧场中一草一木都属于我父母,你想来偷,呸,没门儿!”
游飞鸟掐着腰骂地上昏迷不醒的安冬尼奥,玛丽安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周围,走过来跟他们打招呼。
“玛丽安,这人半夜敲门,也不说找谁?”游飞鸟理直气壮,“更过分的是,他居然敢冒充我们的父亲!”
“确实过分!”
“交给我处理!”
“你们赶紧回去睡吧!”
玛丽安说了许多安抚游飞鸟的话,她单手抓起安东尼奥脚踝,拖着他往主屋后面拖,期间地上小石子不停反砸后脑勺,听声音,应该挺疼。
“好的!”
游飞鸟低垂眼帘,遮住眼底情绪。
牧场一片静悄悄,没有任何声音,白天看到的牛、羊、狗,等,仿佛一夜之间消失不见。
太安静了!
游飞鸟紧盯着玛丽安离去背影,玛丽安猛地回头,她大大方方与之挥手告别,无视对方脸上布满尸斑,肥肉黏腻腻耷拉在身上,灰突突的皮肤颜色,狰狞的五官乱飞。
玛丽安似没想这样的情景,手不自然地抬起挥动,等反应过来,她又气哼哼拖着臭男人离开危险女人。
游飞鸟目送他们消失在黑暗中,关门、落锁,动作一气呵成。
“等明天再守夜,不管发生什么,一律不要走出房门!”
游飞鸟低声给两位男士解释,“外面世界与我们现在所处环境不同,走出去,能不能再原路回来还很难说。”
“我换个方式解答: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表世界,夜里开门才是里世界。”
武离虚心求教,游飞鸟表情透着几分无奈。
“你就没想过,副本有可能直接给你送进里世界,留一个危险外世界给你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