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面姹紫嫣红。
邻居看到她这样,心里“咯噔”一下:“坏了,这女人抑郁了。”
没有办法了,只能去东边那排民房去找彩箐她娘。
邻居到了她娘家,就“邦邦邦”的拍门。
蔡和倪把大门打开,问:“怎么回事呀,拍得那么急。”
“你,你女儿傻了。”
邻居刚说完,天边划过一道闪电,“咔嚓”一声响,把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唉呀,妈呀。”邻居吓得怪叫了一声。
蔡和倪问:“怎么会呢,今早上她妈妈还在她家呢,中午还给她炖的小土鸡,她妈说吃得还挺好的。”
“我不知道,你们还是快去看看去吧。”
往往村里要出怪事,天气就不好,不一会儿,便下起了雨点。
邻居报完信,就一溜小跑走了,蔡和倪赶紧到里屋把事情跟老伴说了,两个人就赶紧往彩箐家急走,雨伞也没带。
加林暗把摩托车油门踩到底,跑得飞快,不一会儿就到家了。
刚进门就听孩子们狗哇狗哇的哭。
“怎么啦,怎么哭得那么厉害也不知道哄哄孩子吗?”
屋里没有回他话的,他很奇怪,以往彩箐有什么事都要大声的责怪他的,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蔡和倪和老伴也赶到她家了,进门就喊“彩箐”。
一眼就看到加林暗在推里屋的门:“咦,你也回来了,赶紧看看彩箐,邻居说她傻了。”蔡和倪说。
大炕上,彩箐还直勾勾的看着被子发呆,两个小婴儿手抓脚踹的把小被子都蹬开了,小嘴都哭得发紫了。
这俩孩子,哭累了也不知道歇歇,这么点大也够任性的。
“彩箐,彩箐,你怎么啦?”女婿,丈母娘丈母爷都问。
彩箐还是无动于衷,好像她的世界已经和这个世界断开了,他们这些人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彩箐,彩箐,看看我,我是你老公!”加林暗使劲摇晃着彩箐。
可是她只是自顾自的傻笑着。
“彩箐,我是妈妈,你看看我,认得妈妈吗?”她妈在叫她,她也没有回应。
“彩箐,我是爸爸,你看看我,你爸爸,不认得了吗?”彩箐爸也喊叫着,希望把她喊醒。
几个人轮翻的叫她她都没有理会的意思。
两个小婴儿怕是被他们的叫声吓着了,哭得更大声了。
也许她们也知道妈妈病了,想用哭声来把妈妈震醒!
这时蔡母才想起哄哄两个孩子,刚才光着急叫彩箐了。
“哦哦哦哦,不哭不哭,姥姥来抱大妮二妮啊,不哭不哭。”可是她的两只手不能同时抱两个孩子呀,她叫老头子:“老倪,你抱抱二宝。”
两个老人一人一个把婴儿抱起来,轻轻晃动着,嘴里“哦哦”的哄。
加林暗叫了好几声没有把彩箐叫醒,他无计可施了。
他只能请教二老,毕竟两个老人活的岁数比他大,见识比他多:“爸,妈,你们看你们见过这种情况的吗?怎么治?不能老让她这样,孩子还这么小,她要是病倒了,两个孩子咋办呢。”
蔡和倪想了想说:“嗯,西村有个赤脚医生,是多年的老中医了,对中疯,偏瘫,脑科疾病这些毛病都有治过,效果还是很好的,你去找找他吧,把他带到家里来看,那个老中医很好说话的。”
“嗯,那就麻烦请你们二老帮我看着她和孩子,我去去就来。”
“这孩子,什么时候了还客气个啥,平常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客气。”丈母娘说。
“赶紧去吧,越早请来越早给彩箐看,好的越快,才长的毛病好治。”丈母爷催促他说。
“好好好,马上走。”说完他就骑着摩托去了。
加林瑆雨这两天没有回家,他被他爸打了以后,很气恼,反正住在爷爷的老屋也不错,虽然房子老点,破点,但是有炕,有灶台,有锅有盆,还有老碗老筷的都还有,只是都变成了土黄色。
但是还能住!
加林瑆雨计较起来还很较真的,他爸爸既然打他那么厉害,还不让他养狗,那肯定以后他要养羊他也不会同意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何不如不回去了,就这样住在老屋里,自己挣钱自己花,不去问他要吃要喝的话他可能就不管他了。
他就是这么想的,所以就在老屋住了下来。
还真是,有两天了,他爸都没来喊他吃饭。
他心里有高兴也有失落。
高兴的是他想的这个法子还是正确的,只要他不吃他爸用他爸的东西,他爸就不管他了,他很高兴,以为这样可以摆脱他爸和小姨对他的控制。
失落的是他失去了他最亲的人——他爸。
他怀着矛盾又复杂的心情给小狗和自己做晚饭吃。
老屋的墙都是用土压制的土坯墙,留有一个很小的窗户,里面很暖和,他做饭用的烧火的材料是树林里落下的枯叶。
什么也难不倒咱们坚强的小犟孩。
但是还没有电灯,等他腾出空来再去找电工吧,现在就摸黑做事吧,一步一步的来。
爷爷的老房子他很熟悉,闭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