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晏尘诧异又冷漠地看着南音，不想再跟她争辩口舌。
“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涅桐副总，人事变动待会儿会在集团内部公告。”
就算换个人，这次做出这种事，他也撤掉对方职位。
南音早就猜到了，甚至早就把办公室里私人物品，全都给收走了。
她现在走，根本不用收拾。
“纪总也就这点本事了……再见！”
南音站起身，起身越过他，扭着腰肢施施然向门口走去。
就当她这些年的努力白费了，无所谓。
她不后悔！
南音按住了门把手，纪晏尘却突然抓住她的手。她想挣开，可他稍一用力，把她按在了门上。
她与门相撞，发出巨大声响。
门外传来黎灏焦急的声音，“南总，您没事吧？”
李特助：“冷静啊纪总，南小姐就是嘴欠了点人懒了点做事任性了点，但不是无药可救啊！”
南音紧贴着纪晏尘，仰头只能看到他线条锋利的下巴，根本看不出他什么神情。
可他比以往都要快的心跳，却足以说明他并不冷静。
南音尝试推开他，可她的手轻而易举被他攥住，手腕上传来疼意。
她索性放弃挣扎，“不是纪总说让我走的，现在这是做什么？该不是您突然舍不得我吧？”
她高兴时，说得出甜言蜜语。
可她生气时，却从来不吝啬挖苦跟嘲弄。
纪晏尘被她这样一激，反而彻底冷静了下来，“我只说撤你的职，没说让你走。”
他掌心灼热，哪怕隔着一层衣服，也将这点热度传到了南音的身上。
都是成年人，而且是磨合过三年的人。
南音光是看他的神色，都知道他在想什么，心里怒火一浪一浪往上翻涌。
“跟着纪总走不了后门，还要被降职、嘲讽。我不是慈善家，不做赔本生意！”
“我还不至于少你这点钱。”
纪晏尘这次很清楚，他不想让她走。也不会再轻易说出，跟她断掉一类的蠢话，到时候下不来台的还是他自己。
他身上没带支票，抽出一张银行卡，两根手指夹着，塞进了她的衣服里。
连衣裙是紧身的，银行卡就那么卡在南音身前，刚好整个没入，画面看起来难以描述。
她察觉到纪晏尘晦暗的目光，说不清因为愤怒还是别的，脸上一点点染上烫意。
南音皮笑肉不笑，“抱歉，纪总的技术乏善可陈，我不想亏待自己，您这钱还是留给别人吧！”
闻言，纪晏尘不知她说的是真是假，不由得蹙眉。
乏善……可陈？
他手上力气大了几分，“我们之间，轮不到你来说结束。至少我对你腻味之前，你走不了。”
“怎么，纪总还想用强的？”
南音讥笑，想要推开他走，却被他紧攥着手腕，拽进怀里。
纪晏尘抬起她的下巴，冷冰冰道：“你费尽心思倒贴我，现在装什么贞洁烈女？”
“我愿意，纪总管不着！”
南音疼得倒抽冷气，企图甩开他，却被他抱起来，扔到了办公桌上。
文件哗啦啦散落一地，黎灏之前送来的小盆栽，也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泥土跟多肉可怜兮兮滚落出花盆。
外面，黎灏听到动静，担忧不已，“南总，你怎么了？”
李特助的声音随之传来，“黎助理，纪总跟南小姐的事情，他们自己会处理好，你就别胡乱帮忙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你先带我四处转转，等回来他们就解决了。”
两人声音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