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多告诉许小雨,原本许大海和张荣还要再关一个多月,但今天,许奶奶大清早就守在警察局门口,颤颤巍巍的从包了好几层塑料袋的手帕里拿出了钱,把许大海和张荣给捞了出来。
许小雨找到许奶奶的时候,她正被关在许大海的出租屋外面,依靠着墙壁坐着,入目是苍白的发,已经睡了过去,不知道在这待了多久。
“奶奶。”许小雨叫道,连忙上去扶人。
许奶奶听到有人叫自己,睁开混浊的眼睛,看了许小雨半响才认出来。
“小雨……”
见她满脸疲惫的样子,许小雨在来之前心里的那股火也随之消散,之剩下心疼。
“你怎么在这睡着了?他们呢?”
许奶奶有些不好意思面对许小雨,刻意避开了她的视线。
“你爸妈……他们被人拉去上班了……”
“那他们没打开门让你进去吗?”许小雨问。
许奶奶低下头,声音越来越低。
“你妈说我一个人待在家里不安全,怕有小偷进去偷东西……”
许小雨气愤不已,“那他们就让你睡在这门口吗?”
“小雨你别生气。”许奶奶干枯如树皮的手搭在许小雨身上,即便被许大海夫妇如此对待,她还是再替他们说话。
“是我自己要守在这里的,和他们没关系。”许奶奶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无措的抓着衣角。
“我要坐车回去的时候才发现没钱了,所以才……”
许小雨不用问也知道许奶奶的钱花到哪去了。
她深深叹了口气,道:“你以后刻意给我打电话。走吧,我们先去吃东西,然后我送您回去。”
许奶奶则是抬起了满是沟壑的脸,有些不敢相信的问:“你不生我的气吗?”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爸妈确实太不像话,对你太过分了……但是……他怎么说也是我的儿子,我没办法看他待在监狱里不管不顾,小雨啊……是奶奶对不起你……”
许奶奶嗓音哽咽,眼泪不停往下掉。
这也是她不敢联系许小雨的原因。
“我已经和你爸妈再三说过了,他们也保证以后不会再去打扰你……”
许小雨压根不相信这种保证,她已经看透了许大海他们的本质,但面对许奶奶,她始终没办法拿出强硬的一面面对她。
她强扯出笑脸,道:“我怎么会生您的气呢?我……”
“许小雨,你还敢到这里来!”
张荣突然出现在楼道,满目厉色的就要冲向许小雨。
许小雨不慌不忙的掏出电棍对准她,冷声质问:“还想进监狱是吗?”
张荣看到电棍,硬生生停下脚步,狰狞着一张蜡黄的脸开骂:“你这个丧尽天良的小畜生!你怎么还没被雷给劈死?没良心的白眼狼,你迟早会遭报应,劳资诅咒你被车撞,下半身生蛆,一辈子都躺在病床上没人管你!你就这样等死吧你!”
长达一个月的牢狱之灾并没有让张荣得到任何反省,甚至恨许小雨入骨,亲手把她剥皮的心都有了。她身后的许大海也是虎视眈眈的盯着许小雨,显然和张荣是一样的想法。
那些恶毒的话令人瞠目结舌,许奶奶不可置信的道:
“小荣啊,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小雨她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女儿啊,有什么……”
“有她这种把自己爸妈送进监狱的女儿吗?”张荣口水乱喷,和泼妇毫无区别。
“我告诉许小雨,这件事我们没完!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不会让你好过!”
许奶奶连连摆手,哀求道:“你不是答应过我以后不会再找小雨麻烦的吗?”
张荣才不管那么多,“我是她妈,我找她是天经地义的!凭什么不能找?你这个死老太婆少在这添乱!”
她一挥手,孱弱的许奶奶直接倒在地上。
“奶奶!”许小雨惊呼,赶忙上前扶住她。
“你没事吧?”
许奶奶满脸泪痕,只是一个劲的摇头,“小雨啊,奶奶对不住你啊……”
“您别这么说,不管您的事。”许小雨道。
“呦,你对这死老太婆倒是孝顺的很嘛。”张荣看向护着许奶奶的许小雨,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把拉过许奶奶。
“你干什么?”许小雨警惕的说,想要拉回人。
张荣拦在许奶奶身前,已然疯魔。
“你不是孝顺吗?那好啊,拿五十万过来!我就让这死老太婆跟你走,不然的话……你就等着给这个老太婆收尸吧你!”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她还想在许小雨身上吸血。
许小雨强忍着内心的荒唐,一字一句道:“我一毛钱都不会在拿给你!”
“那你就别想再看到她!”一直沉默的许大海出声,大手死死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