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嬷嬷很有眼色地去给沈茗钰拿着湿润的帕子过来给沈茗钰擦拭脸上的汗水。
沈茗钰胡乱的抹了一把脸，然后将帕子还给嬷嬷，“祖母，屋子里热，怎么不多放点冰块？”
“十姑娘，太凉了老夫人容易着凉。”一旁的嬷嬷解释道。
“你怎么这个时候从并肩王府回来了？可是王妃那里出了什么事情？”虽说是认了亲，但是两府的往来也仅限于小辈之间的往来，与长辈也只是逢年过节走动一下。
“江姐姐那里没事。”沈茗钰顿了顿，沈老夫人看了一眼便知道沈茗钰有话要说，直接屏退了下人，只留下自己的心腹嬷嬷。
“可是有什么秘密要告诉祖母？”只要那几个曾孙不在，老夫人最疼的就是这个小孙女，看见沈茗钰这般神神秘秘的，老夫人以为小孙女要跟自己分享什么秘密。
“祖母，进京城里是不是很多人都是表亲成亲？”沈茗钰眼巴巴地看着沈老夫人。
沈老夫人愣了一下，虽然不明白这跟成亲有什么关系，但还是老老实实地说了，“确实如此。”
“那这些表亲成亲的，生下的孩子是不是很多不是早夭就是有病？”沈茗钰没有跟沈老夫人拐弯抹角，一记直球打了过去。
沈老夫人被震惊到了，“你，你这孩子胡说些什么？”
“难道没有吗？”沈茗钰睁大了眼睛，看着沈老夫人。
沈老夫人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沈茗钰。
“祖母，怎么了？”沈茗钰被沈老夫人看得有些心虚。
“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消息？”沈老夫人一脸严肃地看着沈茗钰。
沈茗钰隐隐约约地察觉到了什么，便将在并肩王府里听到的话跟沈老夫人说了一遍。
沈老夫人听完了之后久久不能回神，嘴里喃喃自语：“真的是这样的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那……”
“祖母，是不是真的有很多人是这样的？”沈茗钰见惯了表亲联姻，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听说有什么风波出来，所以觉得很不真实。
“怎么可能。”沈老夫人矢口否认了，“世家大多是亲上加亲，若真的是这般，那晋京城里岂不是都是病秧子。”
“是吗？”就沈老夫人的这个反应，沈茗钰觉得这里面有古怪。
“行了，这件事情你别四处嚷嚷，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会给府里引来祸端。”沈老夫人敲打了一番。
沈茗钰皱了皱鼻子，“行了，我知道了。这没凭没据的东西我肯定不会说出去的。”
送走了沈茗钰，沈老夫人的精神状态一下子萎靡下去。
“桂芳，你说当年纤纤的孩子是不是也是这个缘故在里面？”沈老夫人眼眶湿润，没有力气地倚在嬷嬷的身上。
那嬷嬷轻叹了一口气，道：“这千百年来亲上加亲的人不计其数，从来没有人说过血缘亲近的来了成亲会传病给后代……”
“说是没有说过，但若这是个例，老身只当做是一个笑话，但是这并非个例。”沈老夫人自小便长在晋京城，这晋京城里面的阴司她见多了。
虽然跟沈茗钰说没有这回事，事实上有没有自己心里有数。
“大姑奶奶的事已成定局。现下大夫人给七小姐说亲，说的好像是娘家的表兄。”嬷嬷不愿看到沈老夫人这个模样，忙将话题转开。
“老大媳妇怎么想的老身何尝不明白，当年老身将纤纤嫁给她表哥便是想着两人青梅竹马，上头婆婆又是老身的嫂子，纤纤嫁过去能够轻快许多，却不想……”沈老夫人的心里一阵唏嘘，想不到她竟然好心办了坏事。
“府上还有几位小姐尚未定亲，老小姐可要管上一遭？”嬷嬷问道。
沈老夫人沉默了好一会，之后才道：“晚些的时候把老大他们请过来，我同他们说一下。之后就看他们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