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泰书局的纸张我看过，确实是一分价钱一分货，质量好的价格高，价格低的都是一些质量不好的。”开口的人不是镇国公府的人，江飒璃看过去，没认出来这个人是哪个府上的。
悄悄地问沈茗瑾：“那姑娘是哪家府上的？”
“那是韩祭酒的嫡女，听说韩祭酒是寒门出身，当官之前家里经常揭不开锅，直到当了官之后才好些。”沈茗瑾小声地开口道。
国子监的祭酒，大学校长。江飒璃点了点头，将这个人的身份记住。
“韩小姐怎么知道这么多？难道韩小姐去买过？”这时候另一个姑娘插了嘴。
“我父亲买回来的时候我看过。”韩姑娘看向江飒璃，咧嘴一笑，道：“王妃，臣女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一分价钱一份过，但是臣女的父亲说，若是景泰书局能够大量的提供便宜的纸张，于国于民都是一件好事情。”
“景泰书局从开门以来不管是文房四宝还是其他的走的都是利薄多销的路子。明昭同我说，当年母后之所以开这个景泰书局就是为了能够让更多的人念得起书、用得起纸张。”江飒璃的语气淡然，仿佛这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这个景泰书局是当年皇嫂开的那个景泰书局？”长宁长公主忽然开口。
“明昭说是。”江飒璃点了点头。
“当年的景泰书局可是晋京城第一书局，与国子监相隔不过是一条街。价格便宜，质量又好，给了不少学子方便。后来皇兄他……”后面的话长宁长公主没有说，倒是轻叹了一声，“好些年没有听到景泰书局的消息了，本宫还以为，还以为关门了。”
先皇做那些事情的时候，年轻这一辈的人还没记事，并不清楚这其中的缘由，但是已经当娘了的夫人们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不少的夫人视线若有似无的扫过那个粉色襦裙的小姑娘，在场的那位不是聪明的，从长宁长公主的欲言又止到这些夫人若有似无的视线，立刻察觉到了什么。
但是碍于那个小姑娘的身份，当场没有问什么，心里面却好奇的不得了，恨不得现在就散场，然后拉着自己的娘问问具体的情况。
那个小姑娘的母亲自然是知道长宁长公主未说完的话是什么，事情不是他们怂恿的，现在受益的却是他们，在那些夫人的视线下敢怒不敢言。
而粉色襦裙小姑娘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听到长宁长公主说之前景泰书局是开在与国子监相隔一条街上，忍不住问：“既然当初是开在与国子监相邻的街上，为何后来搬了地方？是因为后面经营不善吗？”
“静儿。”粉色襦裙的小姑娘一开口，她的母亲一阵心惊肉跳，低喝了一声，又忍不住看向江飒璃，先看看江飒璃是什么反应。
江飒璃能有什么反应？她没有什么反应，神色不变，气淡神定地抿了一口茶，道：“凌小姐这么好奇，不如问问你母亲是为何？”
凌夫人眼皮子一跳，连忙赔笑，“王妃也知道，君命不可违，臣妇、臣妇也只是听命行事，还望王妃、王妃大人有大量……”
江飒璃抬眼看了一眼凌夫人，笑道：“我有说什么吗？凌夫人这话说的好似我要对凌夫人做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