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身体缓慢地靠近她,炽热的气息将她整个人笼罩起来。
她感觉到那具身体的体温正在流失,只觉得手上摸到了黏糊糊的液体,血液的铁锈味萦绕在鼻尖。
“不要!”
她猛然惊醒,只觉浑身一片冰凉。
全是梦中惊吓出来的冷汗……
“澄澄,又做噩梦了?”霍希然迷糊的声音传来。
程澄转头望去,只见霍希然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从浴室冲出来,牙膏糊了一嘴。
窗外日光正盛,看来应该快到下午的时间了。
“嗯……几点了?”她模棱两可地转移话题。
“下午两点了,群里贺言说醒了联系他。”霍希然不疑有他,说罢,一头扎进浴室继续刷牙去了。
程澄看向窗外光亮的太阳,冰冷的手脚才逐渐暖和。
等到两人出门的时候,司以墨和贺言已经在门外等候多时。
程澄做了噩梦,整个人都有些萎靡不振,脸色甚至有些苍白。
“怎么了?”司以墨担忧地问道。
“程澄最近经常做一个噩梦,昨晚肯定又做噩梦了。”
程澄没睡好,反应有些慢,霍希然便帮她回答。
“嘶,梦见什么了?很恐怖?”
贺言从小睡眠质量极好,噩梦这东西在他那里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总是梦见在浴缸里溺水……”
“浴缸还能溺水?果然是做梦!”
“贺大哥,你这话就不对了,浴缸为什么就不能溺水呢?”
众人吵吵闹闹地往会议室走去,却没有人发现,司以墨一直眼神复杂地看着程澄恍惚的背影。